紀行循聲望去,心道,看他這架勢是恨不得要給瓶兒了!
然而讓紀行頭皮發炸的是,那男的竟然真的以這種極為猥瑣的姿勢跪著滑了過去,伸手就要抓高瓶兒的腿。
紀行這才明白為何高瓶兒手裡隨時都捏著一把劍。
“把你的蹄子拿開!”高瓶兒嫌棄地以劍鞘撥開那男子的手。事後還覺得那隻手髒了劍鞘一般,看她那眼神,似乎連劍也不想要了。
那男子喉結滾動,喉結上幾根粗硬的毛也跟著動,“瓶兒,我胡英對你是真心啊!我為你科舉,為你習武,連夜深哭醒,枕頭上的淚痕都是你的模樣......”
緊接著另一邊不知道誰大喊一聲,“胡英我去你媽的!高瓶兒與我吳晗是指腹為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染指了!”
紀行一愣,湊到高瓶兒耳邊,“真有這回事?”
高瓶兒無奈道,“當然不是真的,只是這個事好像是父親的一句玩笑話。當年三軍叛亂,父親為掩護精銳與三千甲士守城,最後死得只剩二十幾個人。父親說要是他能活下來,生下來的是女兒就做他們的兒媳婦,生下來的是兒子就為他們盡孝。沒想到這些年竟然被吳晗天天掛在嘴邊!”
紀行點頭,“明白了。”
那二人顯然騷擾高瓶兒多年,沒準他們背後的家族也有意促成此事。無他,只因高瓶兒背後是被陛下“寵上天”的高寒士。只要得到高瓶兒,何愁他們家族數十年興衰?
紀行略微一想,便想通此間道理。所以那倆人雖然冒犯了瓶兒,他卻不至於馬上就要動手。不過那倆人早晚是要捱打的。
然而下一刻,紀行卻是剎那間便火冒三丈!
一個小道士模樣的少年雙手合十,目不轉睛地看著高瓶兒,眼裡的肉慾根本不加掩飾,“瓶兒姑娘身體曼妙,濯清漣而不妖,散發著與普通人不一樣的靈氣,若是與我雙修,既解了慾火之苦,又靈慾結合,何愁不入大道?”
紀行聽完這一整句,在他眼裡,說話的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高瓶兒雖然知道那小道士說的話有多不堪,卻是第一時間死死拉住紀行,“哥!他是國師弟子,打不得!”
紀行輕輕拉開高瓶兒的手,眼眸裡盡是血絲,“你放心,我不殺人。”
下一刻這間酒肆便橫著飛出去個影子,還撞破了不少門窗!
小道士摔在街上,口鼻噴血,接著就昏迷不醒。
酒肆之內鴉雀無聲。
多少年了,無人敢在京城動武。多少年了,無人敢動方士。多少年了,京城再次出現如此有血性的人!
很快便來了一個龍衛,“誰幹的?”
紀行大步邁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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