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他是心理戰的大師,小憐今天如此異樣,他怎麼能不疑,“憐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小憐死死盯著紀行,像是生怕少看一眼,“公子,我有一個秘密,我很早之前就給你講過,但是我不能給你說。”
紀行疑惑道,“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咱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主僕,將來有一天,你我總會生活在一起。但是憐兒,你要是真有什麼想說卻不能說的事,我當然不會逼你。人人心中都有秘密,我也有。有時候是出於保護身邊人,我才將那些事爛在肚子裡。”
小憐眼睛紅紅的,想了很久,還是試探性地說了出來,“公子,如果有一天我不辭而別,你會不會怪我?”
紀行瞪著她,想象不出來她為什麼會給自己說這句話,“你說什麼?”
他感到自己心中有憤怒,但是這種憤怒卻沒法對著她發出來,於是又是平平常常的四個字,“你說什麼?”
小憐不敢說話。她聽命於紀行已經成了習慣,待在他身邊也成了習慣。在她遇到他之前,自己只是一個奴婢,身上還掛著奴籍,是紀行給她脫了奴籍,將她一點一點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她今天給他這樣說話,她很明白紀行心中究竟有著怎樣的古怪和憤怒。
紀行瞪著她,“我把你從這泥水坑裡帶出來,你說你要走?”
小憐還是沒有說話。
一個人要是闖了禍卻沒有一點表示,那總是讓人極為憤怒的。所以紀行徹底爆發了,聲音徒然提高了八度,像一頭髮了怒的豹子,“你說你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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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被紀行吼得嚇了一跳,渾身抖了一下。她抬起頭,對上紀行那一雙通紅的眼睛,又被那恐怖眼神嚇得低下了頭。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似乎連當初瓶兒小姐被劫也沒有這麼失態。
紀行仍舊盯著她,聲音拉低了下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邊兒上!”
小憐很怕,瑟瑟發抖,卻帶著十萬分幸運般的高興笑道,“公子,我給您說笑的。這些天你事情這麼多,好久沒有陪我說說話了。”
紀行盯著她,哪裡相信這種拙劣的謊言。但是有句話叫看破不說破,她已經夠可憐了,若是沒有自己在她身邊,可以說不出十日她就會被有心人盯上,沒多久她的屍體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紀行瞪著她,“還要走?”
小憐強笑道,“不走了,公子,我不走了!”
紀行道,“你不愛喝酒,我帶你去吃點好的。”
小憐道,“我喜歡公子做的飯。”
紀行擺擺手,“我只會煮麵,談不上做飯。”
小憐緊緊抓著紀行的胳膊,“那就煮麵。公子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紀行假裝發怒,“天下哪有你這樣的,竟然叫本公子給你做飯吃?是不是反了?”
小憐哈哈大笑,“我怕公子你哪天暴斃,那我可就吃不上你做的飯了!”
紀行這回是真的怒了,“竟敢咒你家公子死?你是真的要反了!?”
小憐搖搖頭,“才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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