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七個人把屍體翻了翻,發現他們身上都各自至少有三處刀傷。
紀行道,“能擋住我一刀的人,至少也得六品了。他們身上各有三四處刀傷,一是我想悄無聲息把他們辦了,不好施展,二是他們的確有深厚功夫。兩個刺探的人都有這樣的武功,也就是說待會兒來的人,恐怕不僅僅是悍民那麼簡單。”
七人點頭。
紀行見他們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你們回去,把這事給守夜那兩個講講。睡著了的就不用講了,讓他們睡,這些能睡著的,明天白天就是主力,讓他們保留精力。免得帶一支疲憊之師。我再到周圍轉轉,如果聽到布穀鳥叫,就來有聲的地兒。”
七人示意明白。紀行點點頭,消失在了夜幕中。
紀行能用的人,加上小憐,一共是十七個。小憐在睡覺,還有七個人也在睡。也就是說,他要用九個人對付人數不明的所謂“匪徒”。
他近來體格越發壯實,但是體重反而減輕了一點兒。再加上他不俗的內力,因此輕功極好。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夜裡,發現這個如同鬼魅的男人。
紀行繞過東南的樹林,北向的大石頭,還有西邊的背坡,終於摸清了人數。來得不多,只有三十多個。其實樹林裡可以藏很多人,但是樹林離他們太遠,藏再多人沒用。紀行也壓根沒發現樹林裡有什麼活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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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北向的大石頭後邊有三個人在抽旱菸。這塊大石頭離他們也有點遠,大概三百步的樣子。加上荊棘密佈,灌木叢生,很難從涼亭那裡發現這兒有人。
人數最多的是西邊的背坡,三十個。這個背坡離他們只有一百步,一旦他們悄悄摸過來,很容易對他們造成難以想象的打擊。
到最後的時候,紀行還發現了一個讓他背後差點冒出冷汗的一幕。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東南的樹林裡出現了一匹馬,馬邊上立著一個人,正在慢慢地走。只是這個人離他們太遠太遠,以至於連紀行的目力都沒能發現。
人與牲口的力量差距還是極大的。一旦那人騎在馬上,在他們當中橫衝直撞,極易衝散他們的陣型。
在探查完這一切之後,紀行掐了掐時間,覺得還夠。
距離他把那兩個“斥候”辦掉,不過一刻鐘而已,那些人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警覺起來。所以紀行赤裸著上身,在身上滾滿了黑泥,揹著兩把刀就往東南去了。
一個男人慢慢地牽著馬往西邊走,那邊有一處涼亭,他沒有打傘,身上有些潤溼。這個人長得不算威武,但是看著就很有勁,很硬。
他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其實不是他停了下來,是馬。
男人把馬背上的槍取了,捏在手裡,一言不發,硬拉著馬往前走。可是馬死活不走。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像是從地下噴出來似的,剎那間便到了男人眼前!
男人想也不想,橫槍甩了過去!
一寸長一寸強,紀行不得不避!
男人正要示警。紀行道輕聲,“大人已經知道你們埋伏在哪,回去吧!”
男人卻咧開嘴笑了,“你是朝廷的走狗,還是那位安撫使大人的爪牙?”
紀行答非所問,“大人宅心仁厚,你們再不走,全得交代在這。”
男人深深地看著紀行,“你那位大人人生地不熟,我們來給你們領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