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站端正了迎接太子。
只見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緩緩被人攙扶過來。他身邊一個小太監似乎聽到什麼,把耳朵湊到他耳邊仔細聽了聽。隨後小太監道,“太子說了,諸位免禮!”
公主湊過去,“你這兩天還是留在東宮比較好。”
太子嘆息道,“皇姐,大齊的人才,我哪有不來看看的道理。今晨是實在起不來,不然華清池,我怎麼會缺席。”
太子說話雖輕,可此時靜得落針可聞,因此他那虛弱的話音一字不落地到了這些士子耳裡。
公主嘆道,“先給太子看座。”
等到趙牧做好了,他又似乎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高瓶兒不喜歡趙牧,因此一直在和李誦筠拉著話。趙牧看到高瓶兒,微笑道,“瓶兒妹妹。”
高瓶兒微微一禮,“見過太子哥哥。”
趙牧虛弱地擺擺手,“虛禮都免了吧,我不是請了關生嗎,他怎麼沒來?”
高瓶兒道,“他在府裡習武。”
趙牧眼皮微微一抬,似乎不可置信,“他怎麼想的?少見啊。”
高瓶兒笑道,“當然是我哥哥教得好啊!”
趙牧看了看席間諸位士子,可惜他現在頭疼欲裂,看東西難以聚焦在一個點,“哪位是你哥哥?”
高瓶兒給他指了指,“那邊,中間那個。”
趙牧望去,虛弱地道,“能不能把你哥哥叫過來?”
高瓶兒就跑過去,“哥哥,太子說要見你!”
紀行難得涼快下來,實在不想動。只是畢竟是太子,不能不給面子,“我這就來。”
隨後紀行起身到了太子那邊。太子看著紀行的臉,笑道,“你教了關生武功?”
紀行點頭,“回稟千歲,關生的武功是瓶兒教的,我來之後不過是稍加指導。”
太子笑笑,“父皇給我提起過你,說你有膽識。”
紀行不好意思道,“千歲近來......”
太子擺擺手,嘆道,“不礙事,只是傷寒了。”
說實話,傷寒已經不算小病了,搞不好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只是紀行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是傷寒,“關生給我講起過千歲。”
趙牧笑道,“他喜歡叫我牧哥,我也喜歡他這樣叫。小時候我與他常在一塊兒玩,他闖禍,我望風。”
紀行笑道,“這些他倒是沒說起過。”
趙牧轉頭對身邊的小太監道,“我來看看狀元郎。還有其餘人才。”
小太監輕聲道,“是。”
隨後他就單個單個去請那些人才了。趙牧環視一圈,最終眼光落在了高瓶兒身邊的李誦筠身上。只是這時候顧沉鳶來了,趙牧沒能說什麼。
等這場大宴末了,紀行回到老宅,小憐已經等了他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