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其實也不過就是打趣幾句,沒有真的這麼想。因為他們都是有點真才實學的,陛下也已經召見過他們,往後飛黃騰達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是與紀行一樣同是三甲的那些人心裡可就不這麼想了。
“苦讀二十年!不如有個好爹!”一個人憤然道。
另一人壓住他的肩頭,“算了,算了,別說了。正七品啊,還是安撫使,轉一圈回來,恐怕就是從六品了。要不了兩年就要到五品要職上面去。這等肥差,陛下不點頭能行?小心他人說你妄議聖上!”
那人還是死死盯著紀行,企圖讓紀行看到他的怒火,然後他再怒目視之。
只可惜那個安安穩穩躺在竹椅上的年輕人乾脆閉目養神,誰也不看。這人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氣得幾乎要摔了手裡的茶杯。
高岐佑雖然只是三品,不過卻是太常寺卿,其身份,恐怕比禮部尚書還要特別。這般大宴,他自然要主持大局。
華清池人聲鼎沸。高岐佑緩緩站起來,看了看頭頂初升的太陽。這朝陽紅得像燈籠。
他也是個會武功的,中氣很足,“陛下駕到!”
就這一嗓子,把整個華清池都給鎮住了。一是他嗓門大,二是陛下來了這個事,在誰耳朵裡都是一聲驚雷。
於是四大家族的人都站了起來。
禮部尚書曹昂之,戶部尚書韓谷文,吏部尚書宋謹言都來了。至於工部尚書,刑部尚書,還有兵部尚書,這個宴就沒來了。
禁軍統領吳會安也坐在一邊。一般來說只要齊帝在京城裡要去的地方,他都要跟著,因為他本來就是齊帝身邊最後一道屏障。
高岐佑剛剛喊了那一聲後,果然不過幾息,兩列宮女就排開走了過來。後邊是被太監和身著勁裝的武士簇擁的齊帝。在齊帝身邊永遠有一個魁梧漢子。
朝陽初升,照耀在齊帝月白色卻又鑲了金的龍袍上,顯得熠熠生輝。再加上齊帝本來就器宇軒昂,看著真是有如神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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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大臣還是進士,都站起來躬身見禮,“拜見陛下!”
齊帝不喜人行跪禮,這是他們來之前就知道的,而且高岐佑也安排人給在場的所有人三令五申。因此並沒有出現一大片跪拜的景象。
齊帝穩健地走過來,等他到了那把椅子上,還沒坐。
高岐佑道,“承陛下言!免禮!”
這時諸位大臣以及在場的進士們才直起身瞻仰齊帝的面容。
這樣的場面齊帝已經見過了十幾年,已經見怪不怪,“諸位愛卿,還有我大齊的人才,都坐下來吧!”
於是大家都坐下來。
高岐佑喊道,“奏樂!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