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嘆道,“會不會有人趁著我考試結束就下手還是兩說呢,我只是做個萬全之策。況且你是二叔的心頭肉,怎麼能出事?”
高關生不由得冷笑,“他從來只拿高瓶兒當心頭肉,後來又對你好,我對他來說只是個不成器的‘犬子’而已!”
紀行知道高關生對二叔還有芥蒂,毒死一池魚可謂心腸狠毒,另一方面,怎能不是高關生對他爹的一種無聲反抗?
只是這些事,紀行不會插足,高岐佑對他這個兒子的好,高關生將來慢慢會明白。
“不過你也不是無事可做,高關生,要是我再次遇刺,你一定要向太子求援。”紀行冷靜道。
高關生疑惑得摳腦袋,“與太子有什麼關係?”
紀行道,“太子是將來的君王,要是我死了,你就讓太子知道這些事。這樣那些人在將來的帝王面前總不會好受,算是為我報仇了。”
高關生滿口答應,“好!”
紀行看著這孩子頭腦簡單的樣兒,內心裡卻是不斷嘆氣。二叔啊二叔,高關生恐怕很難接下高家這個架子了。
等到車隊到了寒峰塔,紀行等人依次下來。高瓶兒趕緊撲過來控訴紀行,“一路上想找你說話都不行!”
紀行笑道,“現在不是說上了嗎?”
高瓶兒纏著他,“那能一樣嗎?”
此時一個帶著羞澀,又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賢弟!”
高瓶兒轉頭循聲望去,啐道,“是那個榆木腦袋!”
紀行趕緊應道,“韓兄!”隨後摸摸她的頭,笑道,“以後可不許這樣說人家。”
高瓶兒道,“漕運之事,韓家牽連頗深,我不信他就出淤泥不染,真的乾淨。”
紀行無奈道,“瓶兒,韓兄是個不錯的人。自古大忠似奸,大偽似真。而像韓兄這樣剔透的人,真的不多了。”
高瓶兒想不通紀行為什麼這麼看得起韓孤堯,“你們倆聊吧!反正明天才真個考,我今兒下午再找你好好說道說道!”
紀行讚賞地道,“瓶兒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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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對正在與夫人聊天的高岐佑道,“二叔,我去見個朋友。”
高岐佑笑道,“韓孤堯這個年輕人素有才名,可以一見。”
紀行對著這夫婦行了一禮,隨後大步離開。等他走到韓家人之前時,他卻敏銳地發現這些人呼吸綿長,似乎都有不弱的武功,於是客氣一禮,“晚輩高何以,見過諸位前輩,見過韓兄。”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用刀子似的眼神剜了紀行一眼,良久才開口,“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