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長流道,“你帶上這把劍吧,本來就是你父親遺物,傳給你理所應當。”
一抹青光閃過,一柄劍便立在了紀行眼前。
紀行看著這劍,良久,嘆一口氣,“它既然在這已經留了這麼多年了,我就不帶走了,讓它陪著我老爹吧!”
翰長流道,“此劍通靈,若是再遇到那追殺你的人,它能救你一命。帶上吧!”
紀行想起自己還得回南臨,要是再遇到那個隱尊,還真是不好辦,“那我就帶上。前輩,在下先走!”
翰長流笑呵呵道,“去吧去吧!”
距離服部平一郎死已過五個時辰,天已經入黑。
“你們是什麼人?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在下秦淮,奉一位大人之命來護姑娘。大人近來要事纏身,在下與幾位弟兄......已然敗露行蹤,此地不宜久留,只能先將姑娘帶走!”
“我走了,他去哪找我?”
“姑娘莫急,在下自有辦法。只要大人回到齊內,我們自然能找到他。”
整個南臨都籠罩在瘴氣當中,沒個真元境的修為,極難不被那瘟疫所染。秋風瑟瑟,卻怎也卷不走這暗沉沉的霧霾。欽天監眾人兵分四路,一部分留在南臨,其餘兩隊人馬則先回京述職。最後便是那秦淮,正帶著空晴逃遁,跟著他們的還有狗子。至於小貂,則固執地留在了南臨要等紀行回來。
忘川水長,秋水煙波,月華朦朧。
空晴揭下面具,小心存放起來。這面具只為掩人耳目,此時再戴,已無必要。
秦淮瞥到空晴真容,捏了捏手中長劍,眼觀鼻鼻觀心。
“你與他很熟悉?”空晴道。
秦淮語塞,硬著頭皮道,“大人於我等有造化之恩......”
空晴笑道,“你看著很年輕,武功怎麼這麼高?”
秦淮生硬答道,“我年紀已經不小了,自小在院子裡長大,修習劍術許多年。因當年鎮壓叛亂有功,今帶隊來......來做這件事。”
空晴笑笑,“你額頭有汗了,你是不是對所有女人都這樣?還沒有家室?”
秦淮的南臨話實在蹩腳。他所接受的訓練都是有關刺殺的,其中自然包括南臨話。要是用起南臨來拉家常,那比與人大戰三百回合還難受。
“尚未婚配。不過組織會管這些,不用我操心。”秦淮道。
空晴道,“你與我講了這麼多,就不怕嗎?”
秦淮道,“無妨。”
“最近南臨發生了很多事,你知道嗎?”空晴道。
秦淮道,“五梅教派轉攻南臨,具體是為何來此,我卻不知。不過南臨要應付恐怕不是這麼容易。這瘟疫來得也詭異,極有可能是別有用心之人所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五梅教派準備或許已經很長時間了!”
空晴道,“那個人對付五梅教派去了。你知道他要面對的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