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回來的。”一片雲霧漸漸消散,只留下這一句話。
翰長流不屑道,“我求你再來。”
與此同時,翰長流所化的“紀行”也化作飛灰。真正的紀行則被萬千藤條包裹起來,圍成一個巨大的球。藤條所纏作的球當中分泌出閃爍綠色熒光的汁液,紀行始一被這汁液接觸,身上的傷便以極快的速度恢復。
島上那含光的塑像靜靜矗立,彷彿此人千年前便真正立在此地。
很快一天過去。
白象皇宮之內,女王坐在王座之上,整個大殿並無一位臣子。
王座旁的一尊白玉雕塑竟然開口,“蝠妖重傷垂死,羊妖也幾乎喪命,天上那個怪人也蹤跡全無。”
女王拔劍,“時候到了。”
與此同時神殿之上一道光柱直射入蒼穹。所有七聖地以及十八戶中人同時收到一道“神諭”,“滅殺五梅教派!”
一處高山之上,一銀白鎧甲劍士單膝跪地,身上鎧甲有一半都被熔岩毀壞,跟隨他的三個劍士已經少了一個。他深深看了一眼秋玉堂,“守玉之死,你難逃其咎!然此時並非審判罪行的時候!你若是真有本事,最多兩百年,修到真靈上境來!”
秋玉堂一手捧著一隻銀白頭盔,一手持劍,一言不發。
銀白鎧甲劍士伸手抹過肩頭傷口,傷口那仍然燃燒的火焰便熄滅,天邊殘陽如血,他收劍入鞘,同時腰間跳出一把小劍,“第七次圍殺,守玉罹難,羊妖未死,遁入熔岩。”
隨後小劍便嗖得飛向天空消失不見。
然而那小劍在天空中卻突然一個轉向,飛向了另一個方向。半刻鐘後,一個男子伸手,那小劍便到了他手上。他匆匆瞥了一眼,便捏碎了這小劍。
此人便是剛剛在池淵受挫的隱尊。只見雲霧中還躺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那便是蝠妖。
蝠妖開口,“隱尊,那件事能做成嗎?”
隱尊道,“少了你自然會有點麻煩,死人身上留有太多精血又無人吸盡,甚至會造出許多活死人出來。原本我們還能再等一等,但是南臨似乎要對鴉女出手了。不過活死人便活死人,這也是南臨自找的。”
蝠妖想了很久,終於問道,“那人死了嗎?”
隱尊道,“沒死。”
蝠妖頗有些詫異,“怎麼會?”
隱尊道,“他去了池淵,那裡有一個強大圖騰,以我目前實力還動不了那圖騰。”
蝠妖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做這件事?”
隱尊道,“明日。”
蝠妖道,“這麼快?”
“南臨只有這麼大,一頭白象還有那和尚找得又緊,鴉女除非離開南臨,否則藏不了多久了。”隱尊道。
與此同時,一個和尚走到一座山之前,嘆一口氣。
和尚法號南華,神光寺僅次於梵大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