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再次走到塑像正前方,看著這塑像,他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個叱吒風雲的池淵宗主的威儀,“您知道我是誰?”
老邁聲音道,“從你來就知道了,千年前我看著你走,千年後又看著你來,轉眼一千年,那些事好像還發生在昨天。”
紀行有點語無倫次,“您與池淵宗主是什麼關係?”
老邁聲音道,“那個帶你走的乾巴老頭,是我的徒弟。你父親,是我徒孫輩咯。”
紀行道,“我那母親也有塑像嗎?”
老邁聲音道,“唉,沒有。當年你父親在死之前差點化身圖騰,便留下來這座塑像,至於你母親,是連一件衣裳也沒留下來,只有她的那把劍。”
紀行勉強笑道,“當年之事,您全看見了?”
老邁聲音道,“我當年差點被人毀了本體,所以只能藏起來,許多事我也只是憑一種感覺獲知,因此知之不詳。”
紀行看著塑像,“父親。”
老邁聲音道,“你父親那一輩子也算是活出了個人樣,不說大英雄大豪傑,最起碼稱得上個信人,可沒想到那場劫難,最終池淵和他竟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紀行道,“您這話說得太生冷了。”
老邁聲音道,“已為圖騰,就得看淡這些,看不淡也沒辦法。我改變不了。”
紀行道,“當年我可有仇人?”
老邁聲音笑道,“仇人?你找誰報仇?一千年前的事了,再提起來,又有多少真相被掩埋。再說了,我給你說的你就能信?”
紀行道,“我聽說殺我父母者宋千會!”
老邁聲音道,“誰這麼給你說的?你父母與宋千會說不上至交好友,也算得上見著面能打上一聲招呼的。給你說這話的人,其心當誅,這是想池淵絕後啊!”
紀行冷淡道,“哦?若我說是宋千會自己對我說的呢?”
老邁聲音道,“他自己對你說的你就信?當年事情有多複雜你根本想不到。你父親是差一步就能成為圖騰的人物,當時要是他真的走出那一步,你母親又在他身邊,誰能攔住這二位想走?至於宋千會,唉,你父親是將自己獻祭給他了。”
紀行皺眉,“獻祭?”
老邁聲音道,“灌頂分兩種,一種是高位者對低位者灌頂,還有一種便是同級別的獻祭,這種手法只有將入化神之境的人才能用。千年前多少圖騰要復辟,正趕上異魔之亂,池淵失守,眼看著就要功虧一簣,你父親把自己獻祭了,才有的後來的天下無敵宋千會。”
紀行道,“此話當真?”
老邁聲音道,“真自然是真的。但你父親與宋千會的確不是很對付。當年你母親生下你之後,那杆灞槍稱你母親虛弱,殺了這孩子。我那徒弟帶著你就跑。你父親眼看著池淵被屠,已無生意,便將自己獻祭給宋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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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道,“那是宋千會殺得我母親還是誰?”
老邁聲音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我看著覺得很模糊,也不知曉身份,但他拿著的的確是宋千會的灞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