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會道,“我不在此處,你所見為我神識所化。辛椎做的那些事,是我默許。你不必滿腔怨氣。”
紀行道,“我要去池淵。”
宋千會道,“你可以。”
紀行突然道,“我家當年是不是極顯赫?”
宋千會認真道,“顯極一時。”
紀行嘆氣,“我不恨你,也沒心思找你報仇。我連父母什麼樣都不知道。我行走江湖,街頭叫賣,屋簷上鳥語,灶裡熱飯熱菜,與我無關。一千年前的事了,你說我要是看不清,的確是看不清。”
宋千會道,“孩子,從池淵回來後,去西北邊軍吧。”
紀行楞了一下。宋千會這語氣,竟然像一個長輩囑託?他搖頭,“去看過墓後我就出大商,一路向西,但不是去你的西北邊軍。”
宋千會嘆一口氣,“可惜了。”
隨後四周景物變換,紀行突然驚醒,原來是一個夢?玉嬌龍見紀行醒了,“回去吧?”
紀行點點頭。他現在在這座皇宮裡有了一間很大的房間,這是當今聖上的“賞賜”,也是他用命換的。
等他被玉嬌龍推回房間。他看著玉嬌龍緩緩關上房門,屋內頓時暗了起來,彷彿一切劃上句號。
此時齊安,正在案上沉思。桌案上放著一道聖旨,只差他蓋上玉璽。這是他的第一道聖旨,所言繁雜,歸根結底只有一句話,處斬禮親王!
那是他的親叔叔,他雖然沒有絲毫感情,但卻迷茫起來該不該降下這道聖旨。他與紀行呆的久了,不知不覺間學到了紀行那種對萬事懷疑的性格。他拿著玉璽,突然手一滑,這道聖旨頓時在欽天監“報了案”!
馬上就有太監過來。齊安看著人來人往,彷彿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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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笑笑,像是嚐到了權力的滋味,他仰起頭,“朕?朕?”
欽天監的提司很快那到那道聖旨,於是無數欽天監的人出了那座院子!當日下午,禮親王坐在那隻快破了的凳子上哈哈大笑,“武夫當國!武夫當國!”
東平王乘在王輦之上,遠遠望著那一條街,“四哥,到了下邊,別再和二哥搶什麼了。”
禮親王被算計了。辛椎起頭,胡惟庸獻計,宮部保一切絕無問題。而東平王親自去給禮親王做說客,勸他造反!辛椎從一開始就不是要偷樑換柱移花接木,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禮親王!
原本以為已經事敗,但辛椎沒有想到齊安真的狠的下來這個心。至於齊安手滑一事,則根本無人知曉。或許是連蒼天也要禮親王死吧!
紀行被玉嬌龍慢慢抬進床上。他的傷很重。十萬年合丹雖強,紀行卻不大好消受。連著好幾天他連動都不能動,一動就疼。當初他為圖騰所傷,那隻白玉龜說還不到動用合丹的時候,還真沒騙他。要是貿貿然用了合丹,指不定他就炸了。
他現在雖然難受,但只要熬過去,他的修為就會出現一個質的飛躍。但他現在已經無所謂修為高低了。從池淵回來後,他就萬事不管,回老家與老邢幾人團聚,然後只等白芙回來。
玉嬌龍正在屋子裡坐著,然後她突然道,“往後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