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正是紀行,觀若乃是白芙。白芙因為被含本道瞧見過面容,因此易了容,遮了七分美貌,面上只剩天生的平和。
紀行大笑,“小道修道多年,想要去尋那龍虎山拜一拜祖庭。卻不知這路途遙遠,山下轉了一個月了,也不知哪裡才是大道。含師兄既然是本地道士,可能幫忙指一指路?”
含本道一聽,原來如此,正要給二人指路,又轉念一想,這二位道行恍然間都遠遠超過他,若是同行,豈不是能為此行添上幾分保障?
含本道如此一想,馬上又要給自己長嘴,自責道,含本道啊含本道,你怎的如今也生成了這般嘴臉,自家師兄弟也算計了起來!
可他到底還是想要拉這二位入夥,便道,“觀雲師兄,觀若師姐。不瞞二位,這幾日小道正是要去那道家祖庭龍虎山。”
紀行一聽,雖然早知如此,卻還是喜上眉梢,“那可否同行?”
含本道啞然,自己還沒出口,對方倒先貼上來。但這道士心底還是不願算計他人,便如實道,“師兄師姐,近來我與眾弟兄有一些麻煩,昨日與一條大蛇妖激鬥,卻囿於小道道法微弱,未能斃殺那妖。若非漢龍兄與野老,恐怕這一行人昨夜便都成了孤魂野鬼。不知兩位現在可還願意同行?”
紀行大手一揮,“如何不行!小道恐怕修道有些時日,虛長含師弟幾分年月,便自稱一聲師兄。含師弟,天下道法同源,你我本是一家,今日起你我同命,便是來了萬妖,小道背上伏妖,道侶所攜除魔,定然先死於諸位身前!”
說完紀行就露了一手,裝模作樣掐訣念詞,背上桃木劍嘩地直衝天宵,悄然間用神識引動雲端,強行擊下一道旱雷。不過一息,那桃木劍又嗖得飛回紀行背上劍鞘,毫釐不差,穩穩當當。
這一手把含本道看得目瞪口呆。且不說紀行唸的是什麼訣,就這一手引雷之術就幾乎要他費上半條小命才能催使得出來。這觀雲的道行究竟有多高?
漢龍看見的卻是紀行體內的血氣旺盛,幾乎超過他畢生所見,那騰騰生機彷彿大江大河,那是他這輩子追求的武道巔峰。
而廬陵野老原本只是胸膛打鼓,見了紀行這一手引雷之術後,恍然間察覺到一絲神識的跡象。此時他才明白了三分,這道長恐怕是個隱居深山上千年的大人物。野老不禁心下感嘆,道家到底還是道家,就這樣的人物,若是一般武者,恐怕早已入朝為官,或者開宗立派,哪裡會願意花幾月時間來這山野之間去拜那祖庭?
紀行見好就收,剛剛他強行擊發的那一道旱雷,消耗了他不少精力。畢竟他在神識上的修為有限,又被傷勢壓著,此時竟然有些疲憊。
含本道一直注意紀行,見紀行如此,“師兄道法精深,可也不要太過勞累。既知師兄願與我等同行,還許下這樣的諾言,師弟只有感激。”
紀行見這含本道誠惶誠恐,不禁覺得自己做得是否太過,便故意裝出一副虛弱模樣,“見笑,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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