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是父皇的子嗣,大溯的皇子?”莊彌盈沒有被他的氣勢鎮住,反倒輕笑著問。
大皇子沒說話,只是目光緊緊盯著莊彌盈。
“九殿下,自古以來,從未有男子和親的先例。”禮部尚書出聲說道。
“沒有的話就開了這個先例又如何?”溫瑛淡聲說道。
聽到溫瑛開口,大皇子那一派的人皆是蹙眉看向她,若不是有她,他們又怎可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扳倒九皇女。
“而且你們不要忘了,父皇已經派兵前往北境支援,也就是父皇也支援開戰,如今你們卻要求和,怎麼,欺負父皇如今爬不起來呵斥你們嗎?”九皇女譏誚道。
“哦?貴國當真要與我們開戰嗎?”匈奴使臣似笑非笑的說道。
“九殿下!”大臣紛紛開口,皆是一臉不認同地看向莊彌盈。
溫瑛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昨日燕安閑著無聊,幫著自己將長長了的指甲剪了。
想到這眼中含了笑意,對場內那些爭論並不是很感興趣。
經過之前溫瑛稅改那麼一搞,雖說許多士族豪紳對此多有不滿心思浮動,但不得不說還是為國庫注入了許多資金的,如今要打起戰來至少有錢,所以面對匈奴的威逼,莊彌盈並不曾看在眼裡。
“若是想靠和親求和,那就只能是派大皇子,若不然,打便是了。”莊彌盈隨意說道。
“莊彌盈!如今大溯還不是你說了算!”大皇子怒吼道,看向莊彌盈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將她殺了。
就因為她是皇後嫡出,就可以騎到自己頭上來拉屎嗎?
“嗯,但也不是你說了算。”莊彌盈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皇兄還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才是,有些時候有點兒能力就以為自己可以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大皇子冷笑,“那這番話我同樣送給你。”
說完整個朝會不歡而散。
莊彌盈不緊不慢的往外走,溫瑛則是腳步加快,然而在越過莊彌盈的時候突然被叫住。
“溫大人,留步。”
溫瑛聞聲眉頭下意識地蹙起,但腳步還是停了下來,看向莊彌盈行禮道:“殿下是有何事吩咐?”
“你該振作起來了,也不能為了家事把國事都耽誤了。”莊彌盈眼角餘光注意著周邊的人,那些人哪怕目光沒有看向這邊,但注意力可都是集中在這邊。
“是。”然而溫瑛雖然應著,但神情看起來依舊懨懨,明顯沒把莊彌盈的話聽進耳朵裡的樣子。
看著她這樣,莊彌盈眉頭微蹙,冷怒道:“既然溫大人哪怕在這裡心神也飄到別處了,那這兩月你就不用來上朝了,在家好生守著你夫人,好好冷靜想想,等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複職。”
說完一甩袖,冷著張臉大步離去。
溫瑛面色一怔,旋即低下頭來。
周邊時刻注意著這邊情況的人面面相覷,看著溫瑛那瘦削憔悴的模樣,許是也能理解莊彌盈生氣的原因。
自溫瑛那妻子受傷昏迷之後,溫瑛整個人也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長時間的請休導致許多事務的進度拖慢了不止一點,而且還出現了不少紕漏。
看來如今……九皇女算是對溫瑛有些失望了?
不過說來也是,溫瑛再這樣下去,只怕會將自己的前途都整個斷送。
眾人看著溫瑛默不作聲離開的模樣皆是搖頭,她若是依舊這般頹靡下去,九皇女對她厭棄,她又得罪了大皇子,日後的日子只怕沒那麼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