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裡的甜瓜牛奶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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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當啷。
晶瑩的冰塊落進玻璃杯裡,砸出清脆的聲響。
白皙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杯壁,輕輕退開,指尖上凝了一道水痕。
窗外是青安鎮盛夏的蟬鳴。
“好喝。”寧笙說,“還得是冰的好喝。”
“是嗎?”坐他對面的徐嶺說。
寧笙:“你坐好!”
17歲的徐嶺坐沒坐相,懶散地靠著椅背,側坐著,一條腿搭在桌腿上,一條腿抻著,就彷彿是這桌子,委屈了他的長腿。
徐嶺拖長了音調哦了一聲,收回了腿,坐正。
“我覺得冰甜瓜牛奶不好喝。”徐嶺說。
寧笙:“怎麼可能?”
徐嶺:“我再嘗嘗。”
寧笙不疑有他,把自己的推過去。
徐嶺張口灌了一大半,給寧笙留了小半杯。
徐嶺:“是不錯。”
寧笙:“徐大山!你是鯨魚嗎?”
“怎麼了怎麼了?”長跑歸來的陸鵬掀開門簾走進來,“你又惹他。”
“他喝一整杯冰的有機率發燒。”徐嶺壓低聲音。
陸鵬:“那剩下的也給我喝吧。”
陸鵬伸手。
“放下!”寧笙說。
陸鵬手一抖,撤回去了。
徐嶺哼了半句歌。
“你自己買,隨便買。”寧笙推出去一張卡。
陸鵬買了個冰西瓜汁,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