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鵬唱了首難聽的山歌,徐嶺也起了個調應和著。
這些口口相傳的歌謠,有些歌詞直白露骨,寧笙緊緊抱著徐嶺的脖子,假裝沒聽見。
“你跑調。”陸鵬怒目而視。
徐嶺無辜:“我沒有啊,不信你問寧寧。”
數呆:“嘖。”
數呆張口,重唱了一段。
寧笙:“哇,好聽好聽。”
這歌原來是這樣的,那倆擱山裡喊麥呢。
徐嶺:“切。”
“我靠,好大坨泥,別走這兒。”陸鵬引著他們繞開。
“好不規則的形狀,大自然的敗類。”數呆踢開路中間的石頭。
“小心點。”數呆說,“摔徐狗沒事,別摔公主。”
“你倆真是把狗腿詮釋得淋漓盡致。”徐嶺嘴上不屑,手卻緊了緊。
山雨依舊,幾個人說話都得用喊的。
即便如此,廢話也沒停過。
寧笙上一次被徐嶺揹著,還是小時候。
他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身處夜色險境,卻覺得無比安心。
手電筒的燈光破開夜色,腳步聲沉穩,腳下被照亮的路蜿蜒向遠方。
好像不論多遠,牽著徐嶺,他總能回家。
徐嶺家裡,徐阿姨竟然沒睡,還給他煮了姜湯。
“我煮的應該比小鈴鐺煮的好喝吧?”徐阿姨問,“他不會選姜。”
“能喝管用不就好了。”正沖澡的徐嶺探出頭來。
寧笙:“你洗澡還要偷聽說話!”
徐嶺把頭探了回去。
“很好喝。”寧笙說。
確實比徐嶺弄的口感更細膩一些。
“寧寧啊。”徐阿姨笑了,“以後不管你在哪裡,我這兒都是你的家,可以放心回來。”
寧笙:“……嗯?”
“我去睡了。”徐阿姨打了個哈欠,“年紀大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