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
幼年時被墜物砸傷的經歷,讓他從骨子裡畏懼這些突如其來的東西。
腰往上脊柱的位置彷彿有一陣疼痛,記憶裡的那次意外讓他頓時有點腿軟。
“別站這兒。”徐嶺說,“回屋簷下。”
徐嶺拎著人往屋簷下走。
披著雨衣的徐嶺摘掉兜帽:“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幹什麼呢?”
寧笙:“……”
寧笙:“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看我幹什麼呢?”
“好幾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雨,我看看你這安不安全。”徐嶺說,“房子挺安全的,你往外跑什麼呢?”
“你怎麼回事?”徐嶺問,“你沒有常識嗎?”
他的語氣有些沖,帶點表達不滿的譏誚,沖完才想起來寧笙可能真沒這個常識。
寧笙很少見他這麼兇,他沒反駁,索性微昂著頭,不說話了。
徐嶺:“我錯了。”
寧笙:“……”
你認錯快得我都沒時間發火。
“我剛繞周圍看了,這房子選址挺好,也結實,這麼點大雨奈何不了它。”徐嶺說,“不過明天路會變泥濘,路面要清理,你得在山上關好幾天。”
“回我家吧,這雨今晚還有的下,不然我爸媽也擔心你。”徐嶺說。
寧笙這才注意到他那膠鞋上的泥,看起來是真的走了許多山路。
“那……是你非要我去的。”他說。
“那你必須不是自願的。”徐嶺咧著嘴笑,“是我深夜翻進你家給你擄走的。”
“不許這麼說。”寧笙拍了他一巴掌。
徐嶺皮厚,動都不動,從口袋裡掏了個小哨子對著夜空吹。
竟然還有回應,一個聲音超大,還有個是有規律的滴滴。
寧笙可悲地發現自己竟然能憑哨聲分出陸鵬和數呆。
“怎麼都出來了?”寧笙問。
“下著雨的晚上,會有人出來看看,提醒房子選址刁鑽的幾乎注意避險。”徐嶺說,“以前是長輩們看,現在我們長大了,也幫著看一看。”
寧笙輕輕地哦了一聲。
這小鎮上,有些東西,凡是有所聽聞,就讓人生不起任何的焦躁。
“你套這個。”徐嶺把身上髒兮兮的雨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