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嶺背靠著海洋球池,絲毫不慌:“對,快砸,等下剛好讓咱們爸看看。”
海洋球沒砸過來,當空砸下來個人。
寧笙在腦子裡複習了好幾遍直立行走,才勉強走了幾步撲過來,摔進海洋球池子裡,一把抱住了徐嶺的脖子,手腕上純金質地的平安鐲咣當一聲磕在了徐嶺的腦袋上。
“不許欺負他!”寧笙回頭說完,又覺得自己不該對小魔王太好,補充了一句,“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徐嶺:“……”
徐嶺:“嘶……”
聽聞動靜,幾個家長趕了過來。
寧笙被管家撈回了輪椅上,抓著徐嶺的手腕不肯鬆手。
“誰讓你打的?”徐嶺他親爸指著徐嶺腦門上的包,教訓他的另一個兒子,“不是讓你們一起玩嗎?”
“嗚嗚嗚那不是我打的。”徐嶺同父異母的弟弟嗚嗚地哭,“我還沒來得及打。”
“怎麼辦,那好像是我打的……”寧笙有點心虛地摸著自己的平安鐲。
金鐲子都磕歪了,手腕也有些疼。
其實有很多種方式能阻止小朋友的鬧劇,他選擇了最愚蠢也最慘烈的一種。
只是因為那一瞬間,他覺得小鈴鐺可能也會傷心。
他只是想抱抱他,他好像能懂那時候的他。
他想和徐嶺站在一起。
s市一點都不好玩,徐嶺怎麼都不告訴他。
徐嶺蹲在他的輪椅邊,抓住他的手,幫他把鐲子磕歪了的地方轉到了手腕內側,用衣袖擋住。
寧笙愣住,徐嶺仰頭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沒想打你的。”寧笙說,“我打你不打腦袋的,打腦袋手疼。”
徐嶺:“……”
“我和他們不一樣,你知道嗎?”寧笙說。
“知道。”徐嶺說,“你有狗,他們沒有。”
“笨蛋!誰讓你說這個了……”寧笙小聲說,“算了,我們回青安鎮吧。”
“行啊,笨蛋。”徐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