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將,思維更敏捷活躍,既然他說有問題,必然就是真的有問題。
杜雲娘十分重視他的意見,走過去滿臉嚴肅,“哪裡蹊蹺?”
“他們夜襲之前,我們並不知曉,若是按照他們往日的作風,早就派出大量人馬,可是我們今天算是劣勢而歸,他們竟然沒有乘勝追擊,不是他們將領的風格。”
乾元理智地分析著。
這一路打過來,狗皇帝節節敗退,期間換了不少元帥,但沒有任何改變,他們便索性開始擺爛,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來指揮。
年輕人氣盛,但凡得了勢就要追擊,儘管因此吃了不少的虧,還是次次上當,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乾元才覺得奇怪。
“或許是他真的學乖了?”杜雲娘猜測著,若是真的換了人,事情便棘手許多。
“不會,這種少年人我看得多,總認為自己是對的,無時無刻都想證明自己,絕對不會輕易服軟。”乾元十分肯定。
既然他如此篤定,杜雲娘也不好再質疑,“若是他們真的換了元帥,為何我們的探子沒有回稟?”
提到探子,她和乾元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驚訝和擔憂,探子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看來是出事了。
正商討著,一道身影急急忙忙地跑來,驚慌失措地,“不好了!糧倉失火了!”
糧倉?那可是打仗的根本!
杜雲娘和乾元匆匆跟著士兵往糧倉趕去,儘管士兵們在努力救火,糧倉還是被燒了大半。
這邊火還沒滅完,那頭又有人匆匆來報,方才的人馬去而復返,直直衝他們來了!
乾元立即上陣迎敵,杜雲娘在處理完糧倉火勢後迅速趕過去,幫著醫娘救治傷員,誰知對方直接騎著馬殺進來。
沒有朝主營奔,而是朝西北角去。
杜雲娘只愣了一秒就想起來,急忙上馬往那邊趕,彼時水生聽到外面動靜正掀開簾子打算走出來,一眼就看到面前直直而來的馬匹,以及身後的杜雲娘。
“娘?”水生眼看躲避不及,一雙大手忽然把他一撈,拉到一旁。
此時杜雲娘也駕馬過來,還沒來得及剎住,前面撲了個空的敵軍立即調轉馬頭,直接擰起她的衣領,挾持住,桎梏在馬背上,奪路而逃。
與此同時前後襲擊的敵軍也撤退,乾元策馬回來,老遠就喊著,“杜姑娘,我懷疑他們是在轉移注意力……”
卻發現眼前一片狼藉,營帳東倒西歪,柵欄也被破壞地七七八八,水生正冷著臉被一個陌生人牽著。
“你是誰?”乾元一個箭步上前,拉回水生,警惕地看著來人。
“他是我孃的朋友,何時了。”水生示意他莫要擔憂,介紹著。
何時了衝乾元拱手,也來不及打招呼,焦急地,“杜姑娘被他們擄走了,看來他們的目標是水生福寶,沒有得逞就順手擄走了杜姑娘。”
“什麼?!”乾元說著就要追出去。
水生制止他,“現在追上去也晚了,我們按兵不動,從長計議,不要慌亂。”
他雖然這麼說著,但指尖有些顫抖,極力隱忍著怒氣和懼意。
另一頭,杜雲娘因為掙扎過度直接被士兵一巴掌敲昏,毫不留情地直接摔到主營的地上。
灰塵四起,士兵單膝跪地,毫不介意似的,“人帶回來了。”
座後的主帥抬頭看著地上的女人,臉色陰沉,“這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