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水生早熟,但他們也才七歲不到。
“這要看皇上的意思。”沈東陽接話,抿唇,“我也不好求情。”
免了死罪,本就算是皇上網開一面,要召他們回來,恐怕難上加難。
思及此,杜雲孃的飯也吃不下去,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嘴裡喂著,食不知味,寢食難安,“水生他們還好嗎?”
“水生把福寶照顧得很好,沒受一絲欺負。”肆仟盡職盡責,“畢竟是我和阿狸教的功夫,這點不同擔心。”
算是平復了一點杜雲孃的擔心。
唯有成功培育出短期的雞鴨,才有資格和皇上談判。
認識到這一點,杜雲娘便一心撲在研究上,晝夜不斷,最短的一天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披星戴月地投入研究。
沈東陽看得心疼,有心勸阻,可看到她堅毅的模樣,又實在開不了口,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提醒她吃飯休息。
杜雲娘不眠不休,在雞鴨生長的期間重拾起設計圖,晝夜不捨畫了十來張農具構造圖,一一進行修改完善。
“好了。”她看著厚厚一疊稿紙,抖了抖最終完稿的十張,終於露出滿意的微笑。
“好了?”時刻關注著她,沈東陽立即送上一碗熱湯,掃了眼設計圖,顯然都是他看不懂的東西,但看上去很新穎。
杜雲娘喝了滿滿一口,從喉口暖到胃裡,舒服地長長喟嘆了聲,發自內心地感謝,“還好你還陪在我身邊。”
不提兩人的關係和身份,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杜雲娘忽然覺得身邊一直有個人陪著自己也還不錯,儘管這個人可能下一秒就要離開。
沈東陽一頓,瞳孔縮了縮,默不作聲地靠近她一些,抿唇,“畢竟我是你的相公,我不在你身邊,要在誰身邊?”
“你再這麼說常悅公主就要賜我死罪了。”杜雲娘開著玩笑,已經進過京、看過他和的常悅公主的相處,她也不會再自欺欺人。
“和她無關。”
“我雖然不是皇室人,但還是非常清楚你的身份,放心,只要我成功換回自己性命,換回孩子,我就會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不會耽誤你和常悅公主。”杜雲娘相當識趣。
但她的識趣反而惹怒了沈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