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笑著應承下來,又聽林姐囑咐了幾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呼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纖細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微卷的栗色長髮,眼尾流淌著不易察覺的黯淡。
她的小性子,她的小脾氣,早就被扼殺在了五年前啊。
在她十九歲那一年,那個她最尊敬最愛慕的男人冷漠又決然地對她說,蘇夏,蘭城容不下你這樣心思歹毒的人。
從此,蘭城就對她下達了逐客令。
從她狼狽地被送到倫敦之後,縱使溫家每月打來的生活費可以堪稱鉅額,縱然如果她搬出溫家的背景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可她再沒有花過溫家一分錢,也沒有向外人提起自己和溫家有關係。
她沒有資格,這是他親口告訴她的。她早就不再是被溫家上下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了。
她的自尊也不容許,這是她的父親給她留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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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知道此次回來,遇到華霖是遲早的事,但在機場就遇到他,實在是蘇夏始料未及的。
那時蘇夏耳朵裡塞著耳機,雙手插兜垂頭朝著取託運的行李的地方走去,耳機裡的歌聲蓋過了周遭嘈雜的人群熙攘聲。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朝她晃過來,擋住她前去的路,蘇夏頭也沒抬,道了聲抱歉就往旁邊繞去。
可那人似乎在故意捉弄她,她朝右邁兩步,他也跟著朝右晃兩下。
神經病啊,搭訕美女也沒有這種套路吧?
終於她不耐煩了,皺著眉抬頭,正欲懟上幾句,卻在看清眼前的這張年輕男子的臉龐時,愣在當場。
男子穿著卡其色poo衫,側揹著黑色公文包,眉眼之間有幾分疲憊,蘇夏卻彷彿看到了少年時期的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