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帶著笑,面色潮紅,聲音低沉沙啞,誘哄一般。
賀知意半信半疑,最後還是走了過去,她兩手撐在床上,一隻腿才剛跪在床沿便被賀臨禮利落撈進懷中。
騙子。
賀臨禮滿嘴謊話。
賀知意乖順靠在他的懷中,安靜等著他給她答疑解惑。
賀臨禮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再來十個好得不行的朋友,這次演唱會的票我都包了。”
這不是賀知意想知道的答案。
她仰頭看他,剛想開口追問,賀臨禮低頭,垂著眼皮,笑得蕩漾。
“寶貝,急什麼,說過都跟你說。”
賀知意臊上臉頰,垂下頭不再吭聲。
“這次演唱會是計翎月負責,真要算起來的話,他也是我‘好得不行的朋友’。”
賀知意訝然,愣了兩秒,呆呆出聲。
“就是?你可以隨便帶朋友去看演唱會的意思嗎?”
賀臨禮輕笑應了聲“是”。
賀知意似有所覺,卻還是懵懵懂懂的狀態。她以前看他吊兒郎當,而且經常一個人出沒,害她以為他剛回國沒什麼朋友。
她慢慢才知道,他學習好,會經商,甚至跟這種圈子裡的人都有關系。
八爪魚似的,什麼都能抓上一手。
“寶貝,在想什麼?想我嗎?”
賀知意睨他一眼,賀臨禮回以一笑,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她漸漸習慣了他的觸碰,如今偶爾這樣親暱,她反倒不甚在意起來。
賀臨禮攬著她不願鬆手,賀知意也依著他,兩人又這樣躺了一會兒。
賀臨禮漸漸睡了過去,大概是他體溫很高,沒有被子的情況也暖得賀知意發困,不知不覺也跟著他一同睡著。
脖頸處細密的汗珠最先蘇醒,賀知意睫毛掃過模糊的光暈,紗簾浮動的影子在眼瞼投下流動的紋路。
她無意識抬手覆上眼睫,試圖遮蔽突然入眼的光,電話鈴聲卻在這時響起。
賀知意沒有先看手機,反倒起身巡視起屋子,都沒有賀臨禮的影子,她又看向衛生間,試探著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醒來時身邊已經不見賀臨禮,眼下沒由來的心生落寞,轉頭去看還在響著的手機時,發現電話是樓從心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