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馮：“讓你久等了，希望你滿意剛才的表演，應該比你的演出強一丟丟。”
清潭有些懵逼。
這是想侮辱自己嗎？
隨便了……
反正她這幅面孔，這幅尊容，已經被不少人侮辱過，雖然那些人最終都被自己整得很慘……
既然這樣，就讓你羞辱個夠，反正這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清潭無所謂地笑了笑，迷霧散去，露出那藝術般的容顏，以人類的審美來看，這是個十分……有研究價值的長相。順帶一提，人類的審美在無盡大陸中是最正常的。
陳馮前世見過各種千奇百怪的種族，單論長相，清潭只在全知教某些變態精神體之下，但確實可以滿足某些xp奇怪的個體……哦，雖然很刺激，但他並不好這一口。
陳馮眼神純澈，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流露，“我很喜歡和強者打交道，無關性別，無關容貌，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人，勇敢，無畏，且能夠服輸，這比大多數沒本事還嘴硬的人要強。”
清潭內心被深深震懾了一下，“我知道你很好奇為什麼我會暗殺你。”
“嗯，我好奇。”陳馮面無表情。
你這個人！能不能給點人類正常的反應啊！
有著非人面孔的清潭，卻希望陳馮給他正常的分類反應，這種要求實在過分，但她確實在心裡瘋狂期待著，哪怕是一點點的情緒表達。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罪滅妖靈，和你同屬於罪惡陣營，我有一位偉大的老師，喜歡收集一些奇特的能力，但她需要泯滅人的信仰與靈魂來製作傀儡，遠不如我的天賦。所以她希望我藉助自己的天賦幫她多收集一些能力出眾的天賦，而你的天賦一直是老師嚮往的。”
聞言，陳馮開始表演，五官眉飛色舞地表演出了震驚又驚喜，聲音也帶著一些動容：“原來老師說的就是你！你拜了聖女為師，你的天賦是【奴】，你是華夏公會的清潭，你已經奴役了你們公會的大神級玩家紫薇！哇！好巧！”
巧你個頭啊！
你什麼時候拜師過？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簡直張嘴就來！
黑暗料理在身後表情扭曲，險些笑出聲。
“你……你也拜了聖女為師？原來我們竟然是同門關係！可老師從來沒說過這件事……”清潭垂死病中驚坐起，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一線生機，腦袋的五個小孔劇烈起伏著，“這樣就好，有老師做媒……啊不，有老師見證，你就會明白【奴】完全是成全你我，讓彼此更強大、更緊密的能力，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唯一不覺得我醜的男人，或許我們可以……”
“咳咳……”
陳馮連忙中斷了清潭的奇思妙想，語氣嚴肅道：“我拜聖女為師這件事，在整個教廷其實都是絕密，私下透露給你，其實已經是極其冒險，冒著背叛老師的危險……”
“為什麼要隱瞞……聖女啊，拜她為師不應該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嗎？”
“看來你對最近的事還是不夠了解。蠱雕城蜘蛛山谷那一戰你知道吧？其實就是聖女一脈對聖子一脈的征討，聖子一脈偷學了聖女的傀儡術，想要勾結傑洛大主教，被聖女察覺，事情暴露就想暗殺傑洛大主教，幸虧我暗中斡旋，偷偷放跑了傑洛大主教……哎？不對，我怎麼這麼傻，直接把在聖子一脈當臥底這件事說出來了呢！”
清潭瞳孔地震，看著陳馮那一臉懊惱的表情，以及近距離下那近乎完美的容顏，不由有些痴了。
“咳咳……”
陳馮又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