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馬匪開始在地上痛苦地打滾時,淑娘才反應過來,用著一種激動的聲音,說:“這就是主公說的科學的力量,照亮世界!”
“快快快!我們接著往裡吹麵粉!!!”
慕容塗聽了嫂子的話,也連忙繼續往陷阱裡吹麵粉。
這次,他是再不保留力氣,學著淑孃的樣子鼓起腮幫子用力對著空竹杆吹氣。
趕緊燒死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又往裡吹了兩次後,慕容塗再想往陷阱裡吹麵粉的動作被淑娘制止:“夠了,別吹了,再吹就會引來雷暴了。”
慕容塗瞪大了眼睛:“還能有這個?!”
淑娘急速地點了兩下頭,就回身系緊了兩人之間的麵粉袋子:“這裡頭是怎麼回事,主公講給我聽了些道理,我卻聽不明白,只記得這是科學。”
科學又是個什麼學問?慕容塗不懂,他在腦內短暫地過了一遍自己在書籍上看過的學問,最終找不到一絲線索的他,只好暫時放棄思考。
他問:“嫂子,現在我們能進入蠟燭陷阱中嗎?”
淑娘回憶了一下主公阿萍給她說這條計策時的記憶。那是一個在她們紮完紙人的夜晚,突然間主公她就想起了這招,在月色下帶著她去城中收集麥子和麵粉。
她說:“紙人恐嚇這招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那些個不敬畏生靈性命的雜碎,還是得讓他們身體上吃到些哭才行。”
她又說:“淑娘,這招的名字叫做粉塵爆炸,原理我記得模糊,大概要求有四點這樣這樣。。。然後怎麼觸發,你記得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就能在陷阱裡引來雷火吧?這個形容你懂的,還有雷暴!”
她還說:“千萬小心,這火不是一直找的,你可千萬不要為了檢驗陷阱裡的人死活走進去看,走動間揚起了氣流也就是風,然後又會起火。倒時你只管躲在暗處沒有明火的地方使勁往陷阱裡吹。”
從回憶中抽離的淑娘,她對慕容塗搖頭:“可別進去,等會兒被火燒到身上我可沒法救你!”
“我身上又沒麵粉,進去後怎麼會著火?”慕容塗又問。
淑娘,說:“你進去了走動抬手,麵粉就會再度飄起來,然後黏在你身上。到時候你打滾也無法熄滅這火,只能疼地到處打滾揚起麵粉,然後被燒得更厲害。”
這招真的奇了!
慕容塗邊警惕地回頭去看地道入口那端的地道,再次問道:“這招能在外面用嗎?” 。。。雖然說用上好的精細麵粉打仗是燒錢了些,但是這多數人想不到的奇策,他想趁敵人不備使出,定然能在戰場上先聲奪人!
“你想得太美了。”淑娘把放在旁邊的輕巧的竹製盾牌遞給慕容塗:“待會兒要是還有人下來,我們在使勁往陷阱裡吹麵粉。你拿著這竹盾牌,待會兒要真的雷暴開炸了,好歹我們往身後地道鑽去,拿著這個給後路堵上個一時半刻。”
“這招不能在寬闊地帶使用,再者萬一和人打起來時風向變化了,不是坑自己人嗎?”
慕容塗尷尬地笑了笑:“是我想得太輕鬆了。”
笑完他也重新和嫂子淑娘警惕著對面地道的動靜。
蠟燭陷阱內的蠟燭依舊在燃燒,雖然被那兩個被火燒得痛得昏死過去的馬匪踩倒了不少,但地上依然有不少蠟燭在燃燒。
地上倒著的兩個馬匪身上火焰依舊在燃燒。他們的頭發、衣服、和不愛洗澡的習慣讓他們自身在可以用來當做燃燒物的價值翻了倍。
淑娘冷漠地望著到地的兩個馬匪,還有蠟燭陷阱中愈發濃鬱的濃煙,她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地道戰閃動著如同夜貓子一樣的金光。
她想除了燒死,要是地上還能抓到馬匪,其實千刀萬剮用在他們身上也不錯。
光是砍頭割脖償命對於他們來說不夠。
就在淑娘腦中略過許多從古至今的酷吏刑法時,她又聽到了地道內的腳步聲。
她慢慢地撤回自己停留在蠟燭陷阱地上、那兩個生死不知馬匪身上的眼神,臉上露出了個惡意地微笑看上新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