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聊聊,阿萍就和淑娘到達了藥房,她們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堊灰。
除了堊灰,阿萍不放心地又去搜集了能找到的雄黃,等到了大戶人家的丹房時,阿萍又去拿了些硫磺,因為她記得這玩意好像也有殺菌作用。
眼下她和慕容氏達成共識,要在鹿關城內與馬匪展開地道戰。顧名思義地道戰就是在地下空間對敵軍搞偷襲。
地下環境狹窄,空間密閉空氣不容易流通,如果她僅是處理了屍體卻沒有準備其他防疫後續辦法。
那這地道戰就不是靈活作戰,而是變成了眾人在地下閃現遷墳了。。。
阿萍或拎或抗著身上裝著‘石頭’藥材的大袋子,身邊走著同樣手上拎著兩個大口袋的淑娘。
兩人邊走邊聊:
“今日,我們接著處理屍體,然後在清理幹淨的街道上撒石灰殺菌抑菌,角落上撒雄黃驅逐蛇蟲鼠蟻。這樣做了,能降低爆發瘟疫的可能。”
“嗯嗯,原來還要這樣,那我這幾天也組織人手去水井、池塘這些偏僻的角落搜搜,水裡的屍體也要全部打撈起來才好。”
“嗯,我們先把堊灰塊拿到昨日的空地上,組織大家把它研磨成粉,方便到時候撒。”
阿萍說到這裡,湊近淑娘耳邊說:“等會兒把東西放下,你就去找慕容兄弟倆,大的小的都可以,讓他們分出兩個青壯代領城內能動的男人女人,去挖‘地窖’。”
“哦~地窖,我知道。”淑娘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知道全部計劃的她,當然知道挖地窖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他們為了保護城裡的老弱,挖地窖藏人很正常,這地窖到時候也能做個誘敵的陷阱。
不過嘛,家裡男人現在也只有一個頂事,還不如讓她來!
想到這裡,淑娘毛遂自薦:
“主公,不如這事你交給我辦吧?別看昨日我在你面前表現得柔弱,那些都是裝的。你看我臉上的疤痕,這是我守城時受的傷,我在慕容氏麾下的騎兵中也有一定的威望!”
她臉上的傷原來是這麼來的。。。
阿萍沒開口安慰她,或是對她的臉露出可惜的表情,她誇贊淑娘道:“我身邊就需要淑娘這樣的女中豪傑,女士者!”
“你臉上的傷疤,是你的勳章,守城之將護住城中百姓,就完成了他的職責。”
她想淑娘臉上這傷在現代和純古代都難搞,但是這會兒是在西遊啊,阿萍想後期去弄到什麼靈丹妙藥盡給淑娘用了就好。
現在這個環境下生靈們的生産力太過於詭吊。有時候上限高得嚇人,有時候下限又突破底線,要不是身上有些運道,阿萍在這個世界上赤手空拳也難辦。
淑娘聽阿萍這話,就知道自己身上的差事穩了。
但為了避免在主公面前留下搶功的印象,她對阿萍解釋:“非是我不想讓小叔在主公面前立功,而是今日小叔身上發熱了。”
阿萍:“啊?”
不是吧,慕容塗居然是這麼脆皮的男人嗎?
阿萍來到西遊這個世界上後,就沒見過體弱的男人,哪怕不是精怪,她族裡的男人們長得也是個個人高馬大,都是大胸長腿臂上能跑馬的男人。 。。。不過,也還是有菜狗的。
阿萍想起了她家裡那消失多年的爹,他各方面都很菜狗。
所以,慕容塗熬了夜就病了,這事她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