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塗便住了口,對慕容伏羅抬手示意,把話頭交給了自家大哥。
慕容伏羅望著弟弟笑了笑,過後才轉頭和阿萍說:“主公這條計可行性很高,但是城門處怎麼辦?還有怎麼引馬匪入城?”
瞧瞧,他這問題,問得很準嘛,也不是那麼讓人擔憂的憨傻。
阿萍笑著看著自己面前的紫色眼睛兄弟倆,用著意味深長的語氣對他們說:
“我們話都談到這個地步了,你們還藏著嗎?”
“一座這樣大的城不是輕易就能被人從外攻破,鹿關城內部八成是有馬匪的奸細存在,或許。。。”
她話沒有說完,意思卻被在場的人們領悟。
或許這奸細就藏在慕容氏的騎兵當中。 。。。因為眼下只有他們能輕易地在鹿關城內外進進出出。
隨著阿萍這模糊的話講畢,慕容伏羅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不再笑了,臉上肌肉的起伏一瞬平息。
他整個人像是凝固在了座位上了變成了石雕一樣,就連呼吸都似停住了一般。
對於他這一瞬産生的堅硬,弟弟慕容塗伸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用力握住。
他像是在透過這個舉動,在給予兄長慕容伏羅力量:
“大哥。”
慕容伏羅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後,他身體上出現的僵硬就消失了:
“弟弟你和主公都是聰明人,你們決定吧。可無論如何,我厚著臉皮求你們給那人留個全屍。”
全屍?
對於叛徒,我認為碎屍萬段才是好的。
慕容塗和阿萍的眼神對上,彼此都從另一個人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
慕容塗對著慕容伏羅輕輕搖頭:“他要是背叛了我們還好,但是。。。兄長啊,他背叛的是這座城內的所有人。”
“我們不能,也不可以代替其他的人原諒他的惡行。”
慕容塗正視著慕容伏羅的眼睛,問他:“難不成我們要為一個賊子,過回祖輩在原野上游蕩的生活?”
慕容伏羅被慕容塗的話一震,像是被人把靈魂從雕像中扯回了血肉之軀。
他低下頭,像是投降般說:“好,我不說了。”
慕容塗握著慕容伏羅的手安撫著難過的哥哥,眼睛卻看向阿萍:
“你想怎麼處置奸細。”
阿萍用著淡淡的語氣,說:“當然是把他關起來,等著抓到馬匪頭子和主事的那幾個人後,交給百姓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