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線昏暗,但任誰被她這雙眼睛看著都會被她耀得閃避。
“嘶——”
“嘶——”
兩道男聲倒吸涼氣的聲音,慕容伏羅和慕容塗對視一眼後,雙雙都覺得自己的心胸沒有面前的這個女人寬闊。
“簡直就像巫師的秘藥一樣。”
慕容伏羅聽見了坐在旁邊的弟弟慕容塗的低語。
他也低聲應了一句:“是啊。”
他們從來都沒想過這麼遙遠的事情,只隱隱聽見商隊傳言在遠方有其他部族的人建立了國家,或是成為了什麼國家裡的大人物。
這樣傳奇的故事,已經是慕容兄弟二人意識中最了不得的故事了。
誰成想他們還在盤算著立國的事情,有的人卻在計劃百年後或者在更遙遠地以後與神佛妖魔搶飯吃呢?
人與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慕容塗比慕容伏羅要聰明點,他隱約從女人野心勃勃的眼神中窺到了一些更大更深更讓人驚心動魄的野望。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又受到了阿萍這番言語蠱惑,心血沸騰下就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
捧著杯子喝了點熱水,壓了壓體內被這姑娘蠱惑得燃燒的權欲之火,問道:
“你如何確定你能成大事,天命在你?”
阿萍往慕容塗空了一半的杯子裡添上熱水,淡淡地說:“你又如何確定天命不在我?”
“我從不認命,我只相信人定勝天!”
天順我則好,如若不順那就掀翻了天。
阿萍的視線依次掃過慕容伏羅、慕容塗兩人:“雖然我們剛認識彼此並不熟悉,但我覺著我們三個人挺合得來的。都是不相信命的人,覺得自己不該過那樣生活的人。”
“我要信命,早就死了或是早嫁出去了,把自己一輩子交給其他人決定好壞。”
說完,她指著慕容伏羅說:“慕容大哥你要信命,還在抵抗馬匪幹什麼?城破那天就順應天命了。”
指完打的,阿萍又指小的。她對慕容塗:“慕容小兄弟,你身體怕是幼時就不好吧?看嘴唇的顏色,你應該是心口不舒服,你不也拼命活到現在。”
阿萍眼睛亮晶晶地帶著些快:“佛,順天命,仙,順天命,妖,順天命,魔,逆天命。而我們人與這些家夥都不一樣,我們的命運好壞都是靠自己爭。”
她這話說得沒錯。
慕容伏羅想了沒多久,就感覺自己被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