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卒還在那喋喋不休。
院中的陳霄突然眼神銳利起來。
什麼忠烈名聲,什麼鼠輩罵名——
打不贏就搞什麼愚忠殉城?
吊死在城樓之上還不如賭一把!
老子是軍校出來的!
軍權在手,我管你這那的。
“啪嗒“一聲,長衫下的衣架突然斷裂,陳霄正要彎腰撿拾,院門卻“吱呀“推開。
監軍韓瑞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
那幾個原先喋喋不休的兵卒此時也誠惶誠恐的跪成一片。
“見過都監!”
大雍祖制:監軍由宦官充任,負責監視大將們的一言一行,是皇帝的耳目。
而這韓瑞卻不一樣,他既非太監,也非皇帝的耳目。
攝政王李崇明以“少帝年幼,監軍需懂兵事”為由將這位心腹安插在戍邊軍之中,其狼子野心已現端倪。
“逃將何在?”
韓瑞目光灼灼的盯著陳霄,幾個大步便來到他的身前。
見他毫無動作,質問道:“少將軍,你這散漫的性子是隨了誰啊,見到本監軍,何不見禮?”
“少將軍,快給監軍行禮啊。”
還跪著的幾名士卒眼看這紈絝不識大體,生怕引火燒身,紛紛朝著陳霄出聲。
行禮?
眼前之人不是旁人,便是害死他前身之人。
這狗東西見他沒死,居然還找上門來,還讓我行禮?
“得虧是監軍大人給我指了個上不了岸的水渠,“陳霄故意擰了擰溼發,水珠順著下頜滴落,“今天差點淹死,現在還驚魂未定,便不行禮了罷。“
韓瑞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