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國良聲音嘶啞:“少將軍,你當真便如傳聞中的紈絝草包?”
陳霄呵呵一笑:“當然如此,不然你覺得呢?”
權國良明顯一愣,隨即目含揶揄:“那你說的鴿子怎麼回事?你不就是告訴我城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傳不出去嗎?”
他似是有些悻悻:“待城門開啟前,若能將韓瑞的嫡系勢力連根剷除,再借由他“民心盡失、自食惡果”的說辭粉飾其死狀,我或許尚有一線生機。你所言,不正是這個意思?”
陳霄嘴巴張大一副恍然之色:“原來如此!權大人這番剖析倒是鞭辟入裡,”
“我說你怎會突然冒出來,鐵了心要置韓瑞於死地,這般環環相扣的盤算,當真叫人不得不服!”
“服你媽!你若不說那句話,我怎會激了百姓去殺韓瑞?”
權國良天靈蓋青筋狂跳,看著眼前的陳霄恨不得將他掐死。
這小狗明明暗示得如此明顯,計成之後卻又全盤否認,這是拿老子當擋箭牌!
要是攝政王知曉韓瑞之死,必定會一查到底,自己要是能活下去便是最大的原罪!
等等……
若是拿自己來當擋箭牌,說明這小狗也不想正面得罪攝政王,那他不承認倒也沒錯。
這是想拿此事要挾我?
自己還有價值!
想到此處,他剛剛還憤怒至極的表情猛地一收,表情慎重地看向陳霄。
“少將軍,你既有所求,便說了看看?”
嗯?
這變臉速度果然不愧是四品官,有些底蘊。
陳霄皺了皺眉,事實上他想的與權國良的猜測基本一致。
自己決不能親手殺了韓瑞,必須借刀殺人。
促成他這一想法的其實是關於這原主的記憶。
這韓瑞在軍中屢次掀起風浪,而且還多次插手戰局,便宜爹連輸四陣絕對有他的身影在其中。
而便宜爹哪怕是被圍困城中還任由這韓瑞胡鬧,定然是有非常大的顧慮。
自己作為陳更年的兒子,一言一行代表的也不只是自己,所以便宜爹不殺,他也不能殺。
他點了點頭:“權知府,那你說韓瑞到底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