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蹲了下來,觀摩著黑衣人的屍體,卻什麼都看不出來,他凝了半晌:“將屍體帶走,然後傳訊息給令珞,讓她回來一趟。”
“公子,您是懷疑這不是真的黑衣人?”侍衛疑惑。
令羽取出腰間的扇子,騷包的一笑,眼裡卻有光芒閃爍:“我只是覺得,太容易了。”
潛伏了十幾年的黑衣人,就如此被擊殺,可不是太容易了嗎。
不是說鳳驚冥的武功低,而是那個人心機如此深沉,十幾年來也沒翻過船,他們得手的過於輕鬆了。
多做幾手準備,總是好的。
屍體被帶走,令羽親手抱著孩子離開,他低頭看著孩子眼裡閃過憐惜:“希望你爹別想不開。”
否則有可能成孤兒了……
“對了,鳳令送到沉姣手裡了沒?”
令羽想起這件大事,他回想起昨天和白子衿的花,百味雜陳的嘆了一口氣。
為了防備百曉生,其實他們二人真正說的話都是寫下來的。
她還是決定將鳳令交給鳳子宣,當時的白子衿,猶豫了很久,卻還是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只是借了幾名鳳侍。
然後,以自己為餌。
“他的目的不是我嗎?那就來賭一把吧。”
“若輸了呢?白子衿,你當真要考慮好,輸了可就是萬劫不復。”
“輸了就輸了唄,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不活得刺激一點愧對來這世間走一遭啊,但你別將這件事告訴鳳驚冥哦,他還要繼續活的。”
自己的生死說得那般輕鬆,其實還是有放不下的,否則也不會叮囑他別告訴鳳驚冥了。
令羽想起鳳驚冥的模樣,苦笑一聲,無奈搖頭。
說與不說,結果有何區別呢?
“回公子已經送到了,另外公子一直在查的事,也有了一些線索。”
“那便好,走吧。”
此地重歸安靜,寂靜得和從前一般,只有地上的那些狼藉提醒著這裡發生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馬蹄聲到了這裡,馬上的人一身白衣,他溫和的眸子掃了一眼四周,澀然自嘲:“我總是晚的那個嗎?”
無論始,無論終,他似乎都晚一步。
這名清風溫潤的男子,此刻滿是寂寥和悲傷,甚至連馬兒都不敢隨意嘶嚎了。
“皇上,已經查清楚了,鳳驚冥和那人大戰,貴妃被誤傷早產,似乎……”突然出現的暗衛稟告著,頓了一下,“似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