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山這人,高風亮節,年少成名,後來去了邊關,回來就變了性子。
顧飲檀從前聽說過不少這種事情,結合方才自己撞見的事情,她不著痕跡地低下頭,心裡打著算盤。
文寧雀不大情願地走上來,語氣扭捏:“段竟……我……”
這時候,顧飲檀突然揪著段竟的領口,在他面前“小聲”說:“我累了……”
文寧雀臉色變得難看,但她還沒忘記,她是來拉攏段竟的,段竟現在對文家的態度很模糊,如果不好好把握,恐生變故。
段竟沒回答,而是看向了文清嶽,他冷淡地神色,手上卻親暱地攬住顧飲檀。
這讓文寧雀突然心涼了一截,她也曾是瀟灑恣意的大小姐,為了段竟寧願聽從家裡安排和他成親,卻在這一瞬間反應過來。
段竟或許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過。
她愣愣地退後一步,猛地抬起手——一個巴掌就要打下來,就連段竟也沒有想到,他幾乎是反射性地捂著顧飲檀的眼睛。
卻見文寧雀決絕地盯著他,這一巴掌最終沒有落下來。
“我恨你!”
文寧雀離開後,文清嶽還是那副模樣,在他眼裡,兒子還是女兒都不過是政治工具罷了。
“阿英,你不是說有話和微影說嗎,快來呀。”
文英山走上前,微笑著瞥了眼他懷裡的人,白皙的脖頸微微露出來,一截細膩的肌膚光潔如玉,即便沒有看見長相,也知道段竟懷裡的人應是個可人兒。
只是很快,那塊肌膚被一隻手擋住,段竟淡淡瞥了眼他,眼神帶了點警告。
文英山輕笑一聲,才道:“方才侯爺的刀掉在了附近,我也認識恰好看見,就要小廝給你送了過來,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送對了人。”
段竟挑眉,很配合地應了一聲:“是我的刀,那就多謝大公子了。”
文英山:“侯爺這把刀……應該是好刀,輕易不給他人的吧?”
文英山笑容虛偽,令人生不出好感,但段竟的回應很是得體,好似是真的和兄弟說話。
“自然,看了眼宅子附近的景緻,真是引人入勝,還有些新發現。”
文英山笑意加深:“新發現?”
段竟沒回答了,而是說:“比段某宅邸的風景要好得多。”
等人離開了,顧飲檀才從他懷裡探出頭來:“你……就不問我看見了什麼?”
她也不拐彎抹角的,盯著段竟:“我看見——”
一根手指抵在她唇間,段竟輕聲說:“不要提其他人,說了一會兒帶你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