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飲檀立刻就要推開,但段竟已經提前猜到了她的舉動,伸手抱住她的腰,呼吸平緩似乎是睡著了。
如果忽略他通紅的耳垂的話。
顧飲檀伸手揪住他的耳垂,將人猛地提起來,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人往一旁甩。
段竟沉默著睜開眼睛,雙手交疊著坐在一旁,他無奈地撤離了一點。
馬車停在山林中的一幢漂亮宅子前,這段時間,文家大不如前,許劍和段竟兩方勢力崛起,而文家原本樹敵就多。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令文清嶽日日都睡不好,那就是段竟,表面上視他為義父,背地裡一直在暗暗壯大,連毓王的態度都變了。
文清嶽站在門前,看見段竟走下來,神色坦然,“微影,你來了——誒,這位……?”
文清嶽盯著顧飲檀,女子戴了一張面具,瑰麗的紅色面具配上華貴的衣服,竟然比身邊的段竟更隆重。
文清嶽對於段竟找女人一事毫不在意,但若是要踩上他的親生女兒那可不行。
“義父。”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文寧雀的聲音:“段、竟!你又帶她來?”
文寧雀怯怯看了眼顧飲檀,語氣不由得酸溜溜:“本小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為什麼都不來見我……”
文寧雀的態度和上回大有不同,這讓顧飲檀好奇地看向了段竟,這男人的嘴真是騙人的鬼……
“文小姐,真是失禮了,想不到今日你也會在。”
段竟說話滴水不漏,但問題就出在這兒,文寧雀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的態度不鹹不淡。
“段竟!你對她……!”文寧雀跺了下腳,“我是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你不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色……”
說話間,她突然出手向著顧飲檀伸過來,但是一直緊緊護著她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往後退了一步。
顧飲檀被迫縮排段竟的懷裡,而文寧雀往前踉蹌了一下,引來周圍人的視線。
一直不說話的文清嶽這才出聲制止:“雀兒!胡鬧!”
段竟回身抓著顧飲檀進了門。
顧飲檀扶了扶頭上的步搖,不大放心地說:“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對你沒什麼好處吧?”
她嘴上這樣說,眼神卻在四處張望,緊張留意著顧流芳。
“當然有好處,又不會賣了你,怕什麼?”段竟坦然道,看向不遠處的賓客席,問她:“你想坐哪邊?”
顧飲檀一愣,隨後立刻緊盯著段竟的臉,不放過一絲情緒,可男人只是單純地問她。
“……那、那邊吧。”顧飲檀隨口說了聲。
段竟看了眼,顧流芳的位置就在那位置的附近,他唇角勾起,牽著顧飲檀走過去。
顧飲檀隨便說了聲,只看見了顧流芳,但走進了才發現,這一桌都是熟人。
李襄看著坐下來的段竟,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顧飲檀身上,她小聲和身邊的人說了聲,於是坐在了顧飲檀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