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喧鬧的迪廳,頭頂上巨大的光燈甩來甩去,霓虹四射,照射在這些人但臉上,那一張張扭曲,誇張,甚至興奮的臉上,但是燈光不會在誰的臉上停留,就像是這迪廳的熱鬧不是因為一個人而產生。
我們剛一進來,靠近門口的那些跳舞的就看見了我們四個,本來還瘋狂著摔著自己的身體的幾個人,一看見我們四個,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卡在那不動了,這還不算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膽小的人見到我們四個,轉頭就朝著迪廳外面跑去。
膽子稍微大點的人,就停止了喧鬧,納悶的看著我們,不過也是遠遠的離開,沒人過來。
這不是那些人膽子小,只是因為我們四個一個個紅著眼睛,就像是吃人的狼一樣,那氣勢凌厲,見過血,敢殺人的人身上都會有一股氣勢,這種氣勢是那種普通的小混混流氓所不具備的。
更別說,我們現在的唐龍像是木乃伊一樣,身上這麼多繃帶,還好多地方流血了,這樣的造型實在是太有視覺衝擊力了。
從門口開始,我們四個走進這擁擠的迪廳,那看見我們的人無一例外的慢慢散開,在我們四個周圍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真空,死寂,周圍的死寂跟著場子裡面的喧鬧格格不入。
這些人的異樣終於是讓著迪廳看場子的人注意到了,他們在裡面的人群中朝著我們這邊擠過來,而我們四個走過,像是切割機一樣,把人潮慢慢分開,兩撥人,終於碰到了一起。
“你們,是幹什麼的?”說這話的人是個胖子,很油膩的那種,後面有四五個穿著黑毛衣的壯漢,應該就是裡面的看場子的,更重要的是,這人的口音是新疆口音,而且年紀都不大。
“幹你麻痺的!”唐龍雖然都成了這樣,但嘴巴一點都沒有饒人。
那胖子後面的幾個人一聽話,就想過來動手,都就是十幾歲的年紀,還裝著老氣橫求的樣子,就我面前這個胖子年紀大點,估計也超不過20歲,這種人,哪裡來的自信?
胖子攔住身後的那幾個人,嘿的笑了一下,說:“兄弟,咱們沒仇吧,你是不是舌頭上也綁上繃帶之後就老實了?”
唐龍現在臉上腫的像是豬頭一樣,而且臉上很多地方也貼著膠帶,所以看不出原來的面貌,這人就算是跟唐龍有過沖突,也認不住來。
“我來找個人,是個女的,在你們店的,是個學生妹,專門在外面拉客,想讓男的進來玩,叫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她叫出來。”我攔住唐龍,衝著那個胖子說。
胖子年紀小,沒城府,聽見這話,臉上表情一變,衝我喊:“你們是什麼人,要是想找茬的話,我告訴你們,你們四個是死定了。”
我現在已經很壓著自己的怒氣了,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人跟之前調戲小翠人有關係,但是那個女的,一定認識調戲小翠的那些人,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她。
“死嗎的比,我操你嗎的死肥豬,怎麼跟我老大說話的!”我身後的小弟聽見那個胖子對我這麼說,已經忍不住了。
胖子看了我身後的那個小弟一眼,又看了看我,臉上忽然露出譏諷的表情,哈哈一笑說:“喲,還小弟,就他媽你這樣,還學著別人當老大,你他媽知道怎麼捅人麼,見過血怎麼流出來的麼?”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胖子伸出手來,朝我臉上輕輕拍著,我沒有躲,他那一下下的打在我臉上動靜不小。
唐龍跟我身後的小弟見到那個胖子居然敢這樣,都想上來直接動手,胖子身後的那些人看見這樣,也想抽出身子來幹,我攔住我們這邊的三個人,看著剛才拍打我臉的人,忽然笑了一下,說:“你知不知道,在tj敢這麼拍我臉的人沒有幾個,你可以在拍一下試試?”
這個胖子很白,眼睛很小,一看就是很奸詐的人,很陰但絕對不是那種能擔事的人,我懷疑他現在能成為這個看場子頭頭,應該是那種溜鬚拍馬順上來的,這種人,就是一肚子壞水,沒卵的吊人。
我雖然笑著說的這話,但是我語氣很冷,冷的似乎都讓周圍的空氣結了冰,我跟這些人不一樣,甚至唐龍也比不上我的氣勢,就算是他比我壯,我殺過人,我玩過槍,唐龍估計沒有一個殺人的心,但是我有,在那花鄉的時候,那一幕幕就像是噩夢一樣一直糾纏著我,但也給了我一個經歷,一個趟過死亡的經歷,我身上現在發出的冰冷是那種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兵才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