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良,傻子,死,方瀚…就像是一個打著旋的激流,這一切突然湧進了我的腦子,疼,像是炸開一樣的疼,大長腿,苗苗,瑤瑤,一個個字眼像是針尖一樣狠狠的刺入我的心,疼,疼的我喘不過氣來,心慌,慌張的像是在大海里面飄著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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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弓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胸口努力的起伏著,像是溺水之人,貪婪而絕望呼吸著帶著煙味帶鹹味的空氣,這片渾濁終於知道自己還是在活著。
“趕緊交代!很多人都看見你跟陳忠良在一起了,你的身份證呢!還有,在醫院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刀疤臉呢,你趕緊勸他自首,要是通緝起來,他可是要槍斃的!”對面那個警察很認真的跟我說,一臉嚴肅。
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軍子告的密?
我用拳頭輕輕的在自己腦袋上砸了兩下,腦子一晃,裡面的腦仁生疼。
“給我一根菸。”我低頭對著面前那三個人說。
剛才跟我好認真說話的那人聽不下去,拍了一下桌子,嚴厲的喊了聲:“別以為是再給你開玩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我們現在完全有理由指控你,你是那人同夥!”
“給我根菸!”我重複了一遍,那小警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過來收拾我這刺頭。
“給他。”中間那個上了一點年紀的警察輕聲說了句,小警察一聽,氣呼呼的過來給我點上,我用嘴叼住,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口混著尼古丁的氣鑽進肺裡,我才是好受了一點。
傻子的事東窗事發,傻子為了不連累我跑路了,這是我稍微回覆清明之後第一個念頭,我把這根菸抽完之後,又說了聲:“讓我打個電話,打完電話,我告訴你們一切。”
聽見我這麼說,對面那三人明顯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送進來一個電話,我拿著手機稍微遲疑了一會,如果這個電話早一點打,傻子一點事沒有,我有點笨手笨腳的把電話撥了出去,那邊響了三四聲,通了,我啞著嗓子喊了聲:“夏爺爺,是我,陳凱……”
……
我不知道老夏勢力如何,但我打通這電話後,半小時後從警察局裡出來了,至於傻子犯的事,老夏說都交給他。
只是末了他那一句:“玩夠了就要回來吧。”讓我心裡多少有點悸動。
我弓著身子踽踽獨行在冰冷的街道上,從小就孤苦零的我,第一次感受到這來世界上的寒冷,南國的風不像是北方,冷的陰柔,冷的悽慘,不知道在哪,忽然噼裡啪啦,炸開爆竹,偶爾團團煙火升騰蔓延,讓這冷清的街頭多了一絲熱鬧。
新桃舊符,紅剪紙,看見不遠處街頭帶著帽子穿著棉衣的小孩拿著煙火奔跑追逐,驀然的我想起這是什麼日子,小年了。
又要過年了。
去年年前,我還只是見過你,在我心裡埋下一顆種子,如今這顆種子已經成了大樹參天,可是還不如那種子來的悸動,根在我心裡扎的越深,現在揪的就越疼。
砰的一下,我感覺到自己背後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回頭一看,距離我十多米的街頭站著一個穿著寬大風衣的人,完全把體貌給遮住,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有事?”我啞著嗓子問了一聲,知道剛才是他砸我。
“跟,跟我來!”他一開口,我就認出這是唐林的聲音,在我迷糊的那幾天裡,傻子似乎是說過,已經把唐林的事情給弄好了,現在他怎麼還敢過來招惹我?
“快跟我來,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麼?”他聲音有點著急。
我有木然的邁動了腳步,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唐林想要害我,但對於這種事,就算是我明知道這是一個坑,我也會一點不猶豫的往下跳。
走的地方不算太遠,也不是很偏僻,在一個高檔的火鍋店,透過街邊上的窗戶,能看見裡面的景象,有些許水汽,看著裡面的人有些霧霧沼沼,像是海市蜃樓。
“帶我來這幹嘛?”裡面喧鬧異常,我那冰冷的心見不得這種熱鬧,感覺這溫馨異常扎人。
只不過回頭一看,哪裡還有唐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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