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但是他們不怕的僅僅是死亡這個結果,而不是這個過程,這墨鏡男是個人物,但絕對不是那種心中有絕對信念扛的住這過程的人。
我悶聲不吭的咯吱咯吱的把他的手筋挑斷,他的胳膊現在汩汩像是小溪一樣往外冒著血,我看著這人拼命扭曲的臉,心裡似乎是知道了為什麼二哥這麼喜歡挑人手筋這活,這還不算完,我劃開這人手腕上的皮肉,刀尖直接劃在他的骨頭上了,陰邪的嘿嘿一笑,咯吱一聲,刀尖跟骨頭的悶悶的摩擦聲從胳膊裡面傳來出來,那墨鏡男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尖聲吼了起來:“啊啊啊啊!艹,艹,快殺了我吧!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眯著眼睛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席昊天在哪兒呢?”
那墨鏡男說:“他,他把這兒交給我之後,自己就先回了度假山莊裡。”
“山莊?山莊在哪兒?”我有點納悶。
“山上!就在這座山上,席,他,席昊天自己買的一塊私人地皮。”這墨鏡男沉重的喘息著吐出這幾個字。
正說話時,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不好了!婆婆和族長……”
我抬起頭一看,幾個渾身帶傷的花鄉人正跌跌撞撞的跑進村子裡,村裡殘存的族人立刻都圍了過去,這時就聽見跑回來的一個花鄉守護者又驚慌地叫了起來:“不好了,婆婆和族長出事了!”
族長?艹,苗苗!一聽他這話,我也沒心思再審問那個墨鏡男了,趕緊衝過去問:“苗苗怎麼了?”
那個跑回來的花鄉守護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們怕族長和婆婆留在村裡會出事,所以掩護著她們上了山,可是沒想到在山上遭到了席昊天的伏擊,婆婆和兩位族長都被,都被席昊天給抓走了!”
我心裡猛地一驚,就跟糟了雷擊一樣,過了一小會反應過來,問:“他把苗苗她們抓到哪兒去了?”
剛問完,就聽見身旁的花鄉老者急急忙忙開口說:“我知道!肯定是席昊天的山莊,他在這座山裡偷偷建了一座度假山莊,為了和自己的度假山莊連成一片,所以才一直惦記著我們花鄉的土地,不過名義上雖然說的度假山莊,可那裡從不對外公開,而且24小時都有警衛把手,他在裡面到底做什麼勾當誰都不知道。”
“在哪?”我有點歇斯底里的問。
老頭說:“我知道那地方在哪兒,就在花鄉往西的一段山腰處,那裡守衛非常森嚴,很難闖進去。”
我聽見這話後轉身就走,傻子在後面看見我這樣,喊著平頭跟瘦猴就跟上,路過那個墨鏡男的時候,傻子抬手就朝著那人額頭補了一槍,那人眉心綻開紅蓮,表情有點驚恐,但更多的是解脫。
傻子這邊算著平頭瘦猴也就是七八個人,山上那狗日的席昊天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了,再著急趕路時候,我想起之前傻子跟我說平頭他哥的事,當時沒聽明白,追問了一下。
傻子挑簡單的說,原來,瘦猴的哥哥是被人請來探查山裡那座私人度假山莊的,雖然山莊藏在深山老林裡藏得很隱蔽,但似乎早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懷疑他們躲在這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
而後來瘦猴的哥哥剛跟其他幾個負責調查的成員進了山,就徹底失了蹤,誰都聯絡不到了,瘦猴知道不好,跟著傻子他們一起出來找,最終經過幾天時間的佔察之後,終於發現了一些關於那座度假山莊的訊息,隨後就一直摸著過來,然後碰上了我。
這席昊天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為什麼非要佔這花鄉的地界,還有,那狗日的度假村是幹什麼的?我現在感覺有點心亂如麻,最關鍵的是,苗苗她們現在生死未卜,我的腦子根本就沒辦法用來想別的。
我們一群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很快就發現了那勞什子山莊,但是並沒敢直接靠近,離著遠遠的就看見山莊的外圍叢林裡有幾個人在站崗,那樣子守衛很嚴。
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是打架這麼簡單了,傻子他們這堆人都在邊境混的不錯,而且都是退伍特種兵,這花鄉里面全是大森林,這些人從裡野戰彪悍的一塌糊塗,所以人數雖然少,但作為這種格局來說,一點不虛。
傻子交代了一下後面的人,平頭瘦猴還有那幾個人各自散開,瘦猴帶著一個人直接爬到樹上面去了,所有人各就各位之後,一陣鳥叫聲忽然從密林深處傳來,鳥叫聲一響起,隨後就聽見“嘭嘭”兩聲清脆的悶響傳來,前面立在山莊外圍的林子裡巡邏的兩個守衛當時就被爆了頭,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兩個守衛一倒下,平頭帶著一個人立刻潛行了過去,把兩個人的屍體藏進草叢之後,開始悄無聲息地朝著山莊方向進攻,傻子跟我在後面跟著往裡鑽。
傻子的戰友都是僱傭兵出身,相比起打架來,打仗更是拿手好戲,我們這些人往裡摸,傻子時不時用口技指揮藏在樹上的瘦猴他倆攻擊敵人,其他人則以潛伏的方式靠近敵人,但沒被發現之前都不敢開槍,只能在悄悄逼近敵人之後用刀結果對方,很快山莊周圍的七八個巡邏守衛就都無聲無息的被我們給解決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