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人想要跑,我們這邊的人就更興奮了,大黑跟那黑旋風一樣,掄著刀一馬當先,跑的慢的人身上捱了一刀,這下直接跑的跟兔子一樣了。
我衝出之後,看到這一幕,怪笑了一聲,對著我們這邊的人說:“給我追,一個都別放過,今天還必須給我留下一個!”
一聽這話,這些人更興奮了,追著前的人估計跑了將近兩公里,我見好就收,不想鬧出人命來,喊著累的跟狗一樣的小弟們停下,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前面的那些人喊:“要是再敢來,老,老子弄死你們!”
這些小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聽見我這麼喊,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嚷嚷起來:“弄死你們,弄死你們!”
十幾個剛剛打的熱血上頭的人,一個個扯著脖子喊出這話,雖然不能說聲音震天,但那氣勢驚人,讓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側目而視,指指點點。
前面那些人聽見這話,跑的更快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就是讓別人都看見。
我們這些人雖然身上有受傷的,但是回去的時候個個臉上掛著笑容,年輕人麼,幹架贏了肯定得瑟,尤其是還是在投之後乾的第一次勝仗。
回來之後,少不了的慶祝一番,喝酒吹牛逼,是道上混的,尤其是最底層的小混混最喜歡乾的,喝了幾杯之後,不少人直接過來跟我勾肩搭背,開始敬酒,我酒量大,來一個透一個,有點千杯不醉的意思,我看喝的差不多了,對著這些小弟喊:“我,陳凱,嘴巴笨,也不會多說什麼漂亮話,現在還是那句話,有我吃的,就有你們吃的,有我喝的,當然也會有你們喝的,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我帶著你們可能也會打打殺殺,但這不是目的,這是過程,誰都是娘生爹養的,既然你們過來跟著我,那我就要替你們爹孃看著你們,不能讓你們走歪路。”
我頓了頓,喝的太飽打了一個酒嗝,這些人哈哈大笑起來,我跟著傻笑,過了會,擺擺手說:“你們可能會感覺我在說教,t的,我陳凱比你們大不了多少歲,憑什麼說你們,我或許打架還不如你們厲害,憑什麼說教你們,可是你們想過沒,你們所渴望的,是別人看見你們後發出的內心異樣的眼神麼?別跟我說人們會害怕你們,誰t會害怕你們啊?說的難聽一點,你們以前可能就是渣滓,我陳凱沒爹沒孃,幾乎是靠要飯活大的,我沒坑騙過別人一分錢,我也沒搶過別人一分錢,人啊,既然活著,就應該有個樣,尤其是老爺們,二十歲你混社會可以說是年少輕狂,但是三十呢,你還是小混混,那就是社會的渣滓,我現在跟你們一樣迷茫,我也不知道咱們這群人到底是該怎麼走,但是我說三點,大家能做到,咱們就是兄弟,做不到,就提前滾蛋。”
“忠、義、孝,不忠之人,可殺,不義之人可殺,不孝之人,可殺!殺,殺,殺!!!”說到最後的時候,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想起了當時左麟死時的場景,豪義如同左麟,死的都這麼悽慘,這條路,究竟是該如何走!
大黑聽見我最後喊出來這幾個殺,紅著眼睛學了起來,殺,殺,殺!熱血這東西是最容易上頭的,尤其是在酒精作用下。
……
我蹲在門口抽著煙,二哥走過來,說:“今天晚上那些人會不會再來?”我說:“不知道,但是我知道,tj肯定是傳開了,咱們這小地方挫了那費四的面子,這就足夠了,二哥,你跟大黑去辦點事。”
二哥點頭,把大黑叫了出來,我跟他們倆說了一點什麼,這倆人就立馬離開。
倆小時後,我看著面前的那五個老闆,臉上對著笑說:“各位哥哥,實在是打擾了,耽誤你們賺錢了,你們這百忙之中能過來,實在是給小弟長臉了,小弟先謝謝你們。”
這五個都是受到夢緣重點‘照顧’的夜店老闆,跟我差不多,都是背後沒有特大的團伙罩著,地理位置還不錯,所以被夢緣欺負的老闆。
最頭上那個戴眼鏡的李老闆一聽我這麼說,笑著說:“小陳兄弟你這話說笑了,現在誰不知道你小陳兄弟啊,這直接敢跟那王八蛋乾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這些人接觸到的黑色社會不多,所以不知道我跟三合白虎之間的那些矛盾,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知道我們今天下午挫敗了夢緣那些過來找事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我這種愣頭青,自然是很討喜。
這些都是一些老油子,混了不知道多久了,沒寒暄幾句,就有人直接問我:“小陳兄弟,你今天叫我們過來,是…”
我一邊給他們散煙,一邊說:“這不是一直沒機會拜訪各位老哥麼,現在想起來,想叫各位老哥一起聚聚。”
看他們臉上都是笑眯眯不信的樣子,我嘿嘿的笑了說:“行,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這夢緣可是有點欺人太甚了,他仗著自己店大,居然想著暴力把我們這幾家店給黑了,不知道幾位老哥對這這種事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