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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手電光把我們幾個人弄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早在之前,左麟就嘴裡的鑰匙開啟了手銬。
“別動!”黑暗中的左麟小聲的說了一句。
看不見他臉,但是聽的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別管是出多大事,左麟永遠像是定海神針一樣,怪不得他能在三閤中獨一無二,怪不得那牛逼如趙鑫見到左麟都得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哥。
那手電燈光朝著我們這掃來,腳步聲也是往這邊來的,但是仔細聽,步子有點沉重,而且好像就是一個人,蹬蹬瞪,那人一邊走著一邊弄出怪聲,敲擊聲。
這聲音出來後,那院子左邊就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是豬的聲音,那人自言自語,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聽不清,我悄悄的伸頭看了一眼,一個人正拿著大馬勺舀著豬食餵豬,這他媽神經病啊,大晚上的來玩這個!
我們所有人都窩在裡面,沒有發聲,但是一個人不知道是壓力太大,還是被剛才的砍殺弄弄的血氣蒙了頭,在角落裡忽的站起來,提著倒就要衝出去,看樣子是想弄死那餵豬的。
左麟一把抓住了那人,在他耳邊說:“兄弟,那人跟你一樣,有爹有娘,跟咱沒仇!”聽見這話,那氣喘吁吁的人才消停了下來。
餵豬的人看著自家那幾頭豬歡快的搶食,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只是一個老農,這幾頭豬或許是攢了賣錢給孩子上學的,又或者是給自己老妻添幾件衣服的,平凡的像是田地裡面的土坷垃,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半夜餵豬的行為,讓他著實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哎喲,快吃,吃完回窩窩裡去啊,這狗日的,咋下雨了?”這是外面老農提著桶回去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之前來的時候,天就陰沉的嚇人,悶,現在終於下雨了,開始聽不見,但後來聽見院子裡沙拉拉的,還有屋簷上慢慢的有雨滴滴答下來,雨夜,靠山村,寧靜的祥和的像是夢裡世界。
左麟他們都是一些粗人,意境或許不懂,但這滴滴答答下起來的雨讓他們放鬆了很多,屋子裡面六個人都沒有說話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過了一會,還是左麟先開口,他說:“溫傑不會反水的,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趙鑫嘆了口氣說:“我也三年沒回來了,當時走的時候,溫傑確實是一個好苗子,但這三年會發生很多事,哥,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相信別人了,太講義氣了,今天這事,要不是溫傑,咱們肯定不用費這麼大力氣,到現在,你還幫他說話。”
左麟說:“不是,其實這幸虧你們的槍不能用,你還記得之前咱們搶地盤的時候麼,都是用刀砍過來的啊,這用了槍,性質就不同了,說不定上面就給我們定性成武裝恐怖分子了,現在他們還不敢對三合痛下殺手,可如果今天你們這真的打響了搶,估計三合很快就會被消滅了,別跟我說你們做的很隱蔽,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順藤摸瓜遲早會被抓住的,說不定,溫傑就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才會把搶給弄的不行了。”
繞來繞去,左麟還是給溫傑說好話,其實在我心裡,我也感覺溫傑不像是這種人,但左麟這樣說,就很牽強了,先不說溫傑有沒有長的遠見,就算是有,他為啥不直接說出來,還等著當時用的時候才被發現?這完全說不通啊。
左麟說完這話,趙鑫語氣有點怪怪的說:“哥是老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趙鑫這話有點酸,還有點怨恨的感覺,在回憶起這件事的前前後後,我越想越不妙,哪裡不對,是哪裡不對了?
左麟現在就在我旁邊,拍著我的手說:“陳凱,謝謝你了啊,要不是你,我估計早就死在車裡了,你不光是幫了小鯉魚,還幫了我,我虛的也不說了,三合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現在也是tj最大的地產公司之一,來三合吧,你要是想混,我給你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要是想做生意,三合地產你來當總經理,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你這人有膽氣,最主要是有腦子,來我們三合,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說實話當時聽見這訊息,我身上心肝肺一起顫了起來,當初幫段紅鯉,說白了還是有點精蟲上腦的意思,這次幫左麟,我其實是不想來的,但是是被情勢所迫逼著來的,哪想到左麟居然給我扔出來這麼一個重磅炸彈,饒是我現在有點小心思,聽見這訊息,我還是完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