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如此,那還不如不要這皇後之位。
至少,楚緗荷的孩子是能平安出生的。謝望舒即便做了皇後,司徒玥也不會讓謝望舒懷孕。將來,等司徒玥手掌大權,皇位繼承人是誰,還不是司徒玥說了算?
乳母後悔不已,早知當初應當勸一勸皇後才是。可她隨後就想到,即便楚緗荷願意不做這個皇後,司徒玥又會願意嗎?
司徒玥不會的。
為了不讓謝望舒做上皇後的位置,無論楚緗荷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坐在這裡,擋著謝望舒和謝家的路。
就如同司徒玥為了擋謝望舒的孩子的路,必須要讓身子弱的皇後生下個嫡子一樣。
乳母神色複雜的看著皇後,心痛不已。
明華宮——
謝望舒雖然讓司徒玥留宿了下來,卻是沒有親自侍奉。
她早就不耐煩這個男人了。
既然這個男人不肯讓她有孕,那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必這個男人來了。
司徒玥被謝望舒趕去“寵幸”宮人的時候,看向謝望舒時的目光很是難言。
謝望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臣妾畢竟不喜那避|孕的湯藥,還是讓旁人侍奉陛下罷。”
司徒玥無法說,他其實在謝望舒所用的香料上早就做了手腳,謝望舒除非換了那香料,否則是不可能有孕。而在謝望舒宮中經常待著的女子也會受到影響。
只能略顯狼狽的離開。
夜裡,謝望舒睡下,琉璃守夜。
謝望舒覺得有些冷,就讓琉璃上來和她一起睡。
聞著陣陣幽香,琉璃忽然道:“娘娘,陛下沒聞出來不同。”
謝望舒“嗯”了一聲,道:“他自然聞不出來。這可是神醫出手,親自調變的與原先那款香不同的香,他如何能聞出其中不同?”
是了,謝望舒早就覺得幾年不孕之事有異,自然會著人調查。調查著調查著,就調查到了她宮中常年燃燒著的香料上。
謝望舒彼時憤怒不已,可隨著她與謝家的計劃,她漸漸的也不再恨司徒玥了。但是,那傷身的香料,卻還是不能用了,於是就讓人調變了幾乎相似的香,只是這款香沒有傷人的壞處罷了。
她既心有大志向,便覺從前一切不能忍之事,都變的可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