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一語驚醒了沈越,讓沈越到底是按捺住了這個想法。只是謝微茵的死,也是在意料之外就是了。
就是這麼一個神棍,由不得謝微明不對他心思複雜。
叢夏其實早都買通了一些阮仁義的身邊人,包括家裡的,這樣才能在這個家裡做手腳,把衛星監控和小型錄音機等都放進去,然後再安排另外的人,在有人來檢查之前,將東西給取走,卻也不是拿出別墅,而是放在特定的地方,由第三任再將之轉移……
雖說會有風險,但金錢這個東西,不是萬能的,卻是大部分時間,都有妙用的東西。尤其是在阮家對他們的態度並不好,叢夏還承諾之後會給他們一份不錯的工作後,總是有人動心的。
尤其是叢夏看人比較準,還有系統可以給她提供一些相關影響資料,叢夏就更知道那些人可信,可以利用了。
這些暫且不提。
叢夏和謝微明正坐在酒窖裡的高腳凳上。叢夏一面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面道:“就是他!不過,哥,他不是純粹的神棍,是真的能看透一些東西的人。”
謝微明一怔。
叢夏繼續道:“我打算讓他教我一陣子。”
謝微明面上陰晴不定。
叢夏這才將手機拿出來,給謝微明看:“哥,你看他現在的照片。從前他做事小心,頂多是為了賺錢,胡謅幾句,心裡都是有底線的。但是,沈越那件事,讓他恐懼不已。身上背了三條人命,沈越暫時躲過了,那神棍就以為自己也能躲得過去,結果——他還是沒能躲過。”
那個神棍姓吳,眾人都叫他吳道長,時日久了,他都寧願自己姓“無”,是無道長了。
吳道長的確是通一點陰陽術,會看一點風水玄學,懂一點面相學,但統統都只有一點。然後就靠著這“一點功夫”,在彼時剛剛改革開放的花國,漸漸也有了自己的知名度。
後來見沈越,說那番話,其實也是難得好心,看出了一點沈越的面相,就說了實話。心道,他都說了大實話了,這個豪門贅婿就該清楚明白的身份,然後老老實實的做好這個贅婿,行善積德,把祖輩欠下的孽債還了,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結果,他哪裡想得到沈越竟是個狠厲決然的人,後來竟然因為他的那番話,連殺人的事情都敢做!
吳道長見狀不妙,倒是想跑,後來發現沈越還想對謝家僅剩的血脈動手,是真的害怕了,只能留下來,保住謝家僅剩下的血脈。
但是,他也僅僅做到這裡,沒有做其他多餘的。這也就間接導致了謝微茵的死。
之前謝老爺子和謝昭華的死,老天爺彷彿沒有將這兩筆債三載吳道長身上,吳道長依舊華服美食,受人追捧。直到謝微茵的死,吳道長那時就整整老了十歲。沈越也是在見到吳道長的模樣後,大驚失色,真正相信了吳道長所說的那些“因果報應”,無論如何,都讓謝微明繼續活了下來。
但謝微明是會報複的。
沈越夫妻因故意殺人罪雙雙入獄,沈越還有一項偷稅漏稅罪名,被判了無期徒刑。樊秋蘿則更慘,因為樊秋蘿的另一項罪名是賄賂他人罪。
樊秋蘿一心以為,當初阻礙她和沈越愛情的人是謝家人,她和沈越都是受害者,為了沈越和沈正的前途,她什麼都敢做,賄賂的人可不止一個。她被|捅|出來一個,樊秋蘿為了減刑,也說出了兩個來。難保她不會說出第四個、第五個,於是,樊秋蘿入獄半年後,就被人發現用褲子擰成繩狀,自殺了。
樊秋蘿是個堅強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帶著孩子遠走他鄉,一個人將孩子撫養長大。她之所以不得不“自殺”,自然也只有一個可能——因為她的入獄和為了減刑咬出的那兩個人,讓其他她還沒供出來的人恐慌了。恐慌之下,他們就用了樊秋蘿在外面唯一的牽掛,沈正來做威脅。
沈正最初對道法頗為痴迷,一心認定吳道長是真正的高人。直到後來吳道長卷鋪蓋跑路,爹媽雙雙入獄,被判無期徒刑,沈正這才恍然大悟,從過去的迷信中走了出來。
但或許是太痛苦,再加上身邊有人引誘,沈正手裡又恰好有些錢財房産,沈正被幾個吸毒為癮的人給纏上了,自己也染上了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