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勇眼神溫柔了許多:“咱倆想一起去了,蘭蘭,這些天辛苦你了。”
倆人雖然夫妻快十年了,可感情一直很好,跟大房偶爾爭吵不同,他們之間因為性格都悶悶的,連拌嘴都沒有。
郭蘭笑了出來:“你說啥呢,我懷孕時候,晚月心疼我,都是她來做飯,後來生了果果我身體不好,又是晚月替我看得孩子,我咋也不能忘了晚月的好不是,這都是應該做的。”
說到這裡,沈建勇也有些愧疚,“早年為了我結婚,晚月還戳了學,她之前成績可好了,要是能堅持上完學,說不定能被大隊裡給推舉上大學呢。”
“不說這些了,咱倆把能做的都給做了行。”郭蘭安慰道。
“嗯。”
夫妻倆說話間也進了屋裡,沈建勇卻依舊看起來心事重重。
“咋了,有話說唄,咱倆還有啥好瞞著的。”
沈建勇看了眼睡著的女兒,嘆了口氣。
“你瞧見沒有,這幾天家裡看著風平浪靜,除了爸媽拌嘴,但爸最後都會服軟,就連大嫂就沒少幫忙。”
“我不說話,但我看得清楚。”郭蘭冷笑了一聲,“咱爸跟嫂子雖說是怕了咱媽,依照我看啊,咱媽說的沒錯,就是沖著晚月彩禮去的。”
“對。”
沈建勇猶豫了一下,看向郭蘭,“蘭蘭,妹子彩禮那事兒……我是這麼想的,不管爸怎麼說,我覺得咱們家不能收這筆錢。”
“他們都說我傻,可我覺得,為人還是要老實本分一些的好,晚月不欠咱家的,這錢來的太容易了,早晚出去的也容易,遠不如自己一筆筆攢下來的踏實。”
“說得對。”
在沈建勇擔憂的目光中,郭蘭點了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真的?”沈建勇有些意外,“我以為你這次怎麼也得提一嘴,畢竟……”
畢竟沈晚月是外嫁的閨女,尋常人家,這彩禮都是留孃家的。
可沈建勇是真心覺得虧欠晚月,而且,晚月遠嫁不容易,他真怕晚月在外面被怕婆家欺負了。
郭蘭皺起眉:“當然了,你看我跟你說過假話嗎?是,那錢是叫人眼熱,可不該自己的,拿了也心裡不踏實,晚月當初給我伺候月子,還給我帶孩子,我連她的錢都惦記,我還是不是人了?”
“噓……”
沈建勇捂了捂媳婦兒的嘴,然後悄聲指了指外面。
“媳婦兒,別叫那真不是人的聽見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心知說的是誰,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笑完了,沈建勇感受著手心裡媳婦兒呼吸間的熱氣,笑著將手就勢探了過去。
郭蘭衣衫被拉開,臉上熱起來。
“你正經點,別叫果果聽見了。”
“果果已經睡了,媳婦兒,咱倆都好幾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