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要一份今天的財經報紙。”
報亭老闆抬頭大量了一眼孟婉的穿著打扮,雖然好奇,但手上還是很迅速的拿了報紙出來給她。
孟婉從財經報紙上找到了早月華服有限公司的聯系電話,撥通後,很快聯絡上了沈晚月。
七月焦金流石,一場場雷陣雨聲勢浩大,卻仍壓不住無孔不入的熱浪。
工人小學組織的夏令營最後一站定在了電影院。
電影院門口,孩子們排成了隊伍,挨個在老師的安排下進入影院。
炙烤的烈日下,顧清樹張望著遠處的隊伍,眼神直愣愣的。
“確定就是那三個戴帽子的孩子?”
“確定。”
顧清樹說著,眼神也沒有離開遠處的沈天凱。
這是他兒子。
這可是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兒子了。
從前他根本沒有在意過,甚至都沒有特意去看兩個孩子的模樣。
可如今看來,雖然從來沒有說過話,可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兩個孩子親切。
到底是血脈相連,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跟身邊另外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慢慢道:“老顧,我是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真願意跟著我們幹,馬上要動手了,除了缺錢,你得再給我說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刀疤哥這個人,從前是因為打架鬥毆差點鬧出人命才進去的。
在裡面的時候,一開始是瞧不起顧清樹的,不過顧清樹做別的不行,做狗腿子倒是一絕,在他的討好下,也漸漸成了刀疤哥的小弟之一,所以他才剛出監獄,刀疤哥就主動找上了門。
雖說現在改革時期機遇眾多,但對刀疤哥這種人來說,掙過了快錢,正經工作就做不來了。
出獄後,刀疤哥就幹上了人口拐賣的勾當。
顧清樹瞭解了以後就起了心思,跟刀疤哥商議著,準備把沈晚月身邊幾個孩子給綁走。
“現在說這個?”顧清樹回過神,有些焦急,“這眼瞧孩子們都進電影院了,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
“別急啊,這生意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有的是手段跟方法,只要確定好下手的目標,不會出意外的。”旁邊的人抱著胳膊,笑眯眯的眼神裡帶了幾分打量。
刀疤哥打量著顧清樹,“你是個讀書認字的,跟我們到底不一樣,說吧,具體緣故是什麼,為什麼非要綁陳家這幾個孩子?”
眼瞧不說個理由他們是不會動手了,顧清樹咬咬牙,只能開了口。
“刀疤哥,我確實更多的是為了錢,你也知道,我媽那邊在精神病院住著,我爸也年紀大了,家裡確實缺錢,二來……我是為了孩子。”
“說笑話呢,我們不都是為了孩子。”
“我是……實話說了吧,刀疤哥,我身體有毛病,孩子以後可能不會有了,所以才想要一個孩子,買我肯定是買不起的,所以就想著跟您混,您要是不信,可以隨時去醫院檢查,至於陳家……哥,我恨他們啊,我當初就是被陳勳庭這個畜生給送進監獄的,我能不恨他嗎?”
“你沒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