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單一片狼藉。
窸窸窣窣的聲音後,臺燈被‘啪’的開啟來。
沈晚月手指纏著,揪著被角把自己裹好,“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
該怎麼說呢?
堂堂掌管數千人的煉鋼廠陳廠長,平日裡一絲不茍,如今卻光著脊背,神色靡亂,甚至是痴纏的望著她。
這種畫面,怕是外人想都無法去想象的事情,可今天晚上,都叫沈晚月一個人領教了。
她是真的領教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馬上淩晨三點,陳勳庭反而是越來越精神一樣。
“晚月……”
男人開了口,語氣間全是方才沒有褪去的繾綣溫存。
“馬上了。”他接著說,“很快就好了。”
他望著眼前的愛人,若不是剛才她用了力氣推開自己,為防止傷了她,恐怕自己是根本不願意退出的。
“很快是多快?”沈晚月在被窩裡抱著胳膊,挑眉瞪著他,“不許再說半小時!你已經說了兩次半小時了!”
黑乎乎的也看不到時間,鬼知道他說的半小時到底是多久!
“……”
陳勳庭頷首,“那……那先讓我進被窩好不好?”
被媳婦兒推出被窩,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算了,發生就發生了。
媳婦兒再讓自己進被窩就行。
看著陳勳庭示弱,沈晚月猶豫了一下。
到底是寒冬臘月的,雖然倆人折騰的都冒了汗,但架不住溫度冷啊。
“你……那你來。”沈晚月還是妥協了一小下。
陳勳庭眉眼彎起來。
他就知道,他的月亮最心軟。
男人剛一鑽進被窩,胳膊便攬了過去,認認真真,“這次真的半小時,不然我這樣……怎麼也不可能睡著的,多難受,是不是?”
他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