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蘭連忙扒了點菜到沈晚月碗裡,、“誒喲,姐剛過來晚,沒注意你這沒咋吃飯,快快快,吃點東西墊吧墊吧,婷婷,你看著她一些,我去弄點熱水過來。”
“誒,我知道了。”
只是到底還是有些喝醉,後面沈晚月就算帶著醉意吃了飯喝了熱水,人還是逐漸開始迷糊了。
“不是說陳廠長會來接她嗎,要不咱倆先把晚月給送到門口去,不然一會兒又要有人過來敬酒了。”
楚玉蘭有些愧疚,“成,走吧,唉,我是真沒想到晚月這酒量真是一點也沒有。”
兩口葡萄酒對她來說,那確實跟喝麥乳精差不多,可對於沈晚月這個從前滴酒不沾的,那就跟喝了二鍋頭似的。
原本只是有些頭暈,這會兒,已經需要倆人扶著才能走出食堂了。
陳勳庭並沒有回家。
他知道服裝廠今天有慶功宴,幹脆就在廠裡吃了晚飯,之後便下了樓,在附近散步等沈晚月出來。
難得兩個人有獨處時間,他甚至還想了等沈晚月出來後,要不要帶她去看晚場的電影。
直到……
直到陳勳庭在平淞河河岸邊,遠遠看見了被扶著走出廠門的沈晚月。
陳勳庭道了謝,從別人手裡接過了沈晚月。
雖然有些暈乎,但她意識還是有一半都清醒著的,尤其是被外面的冷風吹過之後,沈晚月一眼便認出了昏暗環境中走過來的男人。
“陳勳庭!”她立正站好,喊了一聲。
陳勳庭扶著她,“嗯,能走穩嗎?走不穩的話,我可以……”
“你揹我吧!”
沈晚月打斷了陳勳庭,不管他後面要說什麼,直接伸出胳膊,暈暈乎乎攬住了男人的脖子。
陳勳庭有些無奈,餘下的話沒有再說出口。
“好,揹你。”
也許是酒壯慫人膽,沈晚月早沒了什麼不好意思,看著靠過來的肩膀,輕輕躍了上去。
“陳勳庭,也幸虧是左右沒人,不然這個姿勢似乎不太雅觀誒。”
“……”
耳邊的熱氣一下下的吹來,輕柔滑落在他的脖頸,又好似指尖滑過心頭。
“怎麼不說話?”沈晚月眼神有些朦朧,歪了歪頭,試圖從側面看看陳勳庭的神情。
很快,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沈晚月,你老實點,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