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心虛,眼神卻幾分真誠。
陳勳庭抬眸看過去,細細打量了一番後,說,“沈晚月,紡織廠的事兒我是暗中調查的。”
“……嗯?”
“雖然查出來了人,但後續還得警察跟法院來跟進,朱華強這事兒簡單,財務處報表一拉出來就能真相大白,所以後面的事情我並不會參與進去,”
沈晚月眼神謊言,手指扣著衣角,“……原來這樣啊,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了?”
陳勳庭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怕你整日裡緊張亂想,所以跟你說清楚。”
“我、我能亂想什麼?”
陳勳庭手上的骨節發白,頓了頓,放鬆了一些,在桌面反複扣了兩下。
“你說呢?你會想什麼?”
他一直都知道,沈晚月過往那些事兒不願意跟他說出來。
不說也無妨,他從一開始就不在意那些。
她不提,他便不問,即便知道什麼,也不會開口。
可問題是……
他擔心沈晚月可能會替那人說話。
他仔細回憶過火車站初見的時候,沈晚月明擺了是厭惡那人的。
“我……”
沈晚月被陳勳庭問一時沒了話,可總要說個什麼才行啊……
“我在想……要是查出來結果的話,朱華強跟那個顧清樹被抓起來會判的很嚴重嗎?”
她咬咬牙,硬著頭皮隨便扯了個話出來。
不過這也是她確實想要了解的,法律方面的知識,她也僅限於早些年的今日說法來著。
陳勳庭目光幽沉下來。
他語氣明顯生硬了許多,還幾分壓抑的怒氣,“沈晚月,你很關心結果?”
她點了點頭。
下一刻,陳勳庭從椅子站了起來,伸手便拉住了桌子旁的沈晚月。
沈晚月雖然心虛,但也對他這舉動莫名其妙,“是啊,肯定關心的。”
陳勳庭冷笑了一聲。
也對,畢竟是他。
沈晚月看著越來越近的陳勳庭,心裡焦灼起來,“你,你有話就說嘛,總拉著我手做什麼?”
“我們兩個是夫妻,我拉你手還需要理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