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嬸兒好。”
江碧玉柔柔的笑了,一雙柳葉眉彎起來,頗有幾分病西施的模樣,“真是個標誌的美人,勳庭眼光真好,什麼時候結婚?”
沈晚月:“這個月十六號。”
“好,那快了,要是你們倆進度趕的再快些,說不定年底你就能懷上孩子了。”江碧玉說著自己也跟著笑。
可沈晚月卻有些臉熱,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碧玉仍沒察覺,繼續說:“我這身子你瞧見的,不太好,你瞧著比我結實,到時候生一個不夠,得多生幾個才行。”
沈晚月皺了皺眉,臉色淡了些。
別說倆人還沒辦酒席,就是辦了,第一次見面就催生孩子,實在是感覺管的有些多。
陳勳庭那邊跟陳永豐寒暄完,聽到這些話,不悅地皺眉,側身跨步過來。
“三嬸兒想的也太遠了,這也是我們夫妻兩個的私事兒,別人實在是沒必要閑著沒事兒幫著出餿主意。”
江碧玉臉色微微一變,竟是咳嗽了起來。
“三嬸兒自便吧,我去帶晚月洗洗手準備吃飯。”陳勳庭說著,拉起沈晚月的手轉身便離開。
陳永豐聽見了媳婦兒咳嗽,連忙過來幫著錘後背,江碧玉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陳陳永豐卻只是嘆氣。
“唉,來前咱不是說好了的,不許提孩子,也不許多說話,你快喝點水,等會兒咱吃完飯就回來。”
陳家人好似對這一幕並不意外,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去管。
就連席巧雲這樣的熱心腸都坐在旁邊嗑瓜子,跟沈琪琪說笑話,也不回頭看一眼。
走到了院子裡,沈晚月這才好奇的看向陳勳庭。
“怎麼好像大家跟三嬸兒都不熟悉似的。”
陳勳庭將她帶到水龍頭旁邊,“我三叔年輕,比我大不了多少,三年前才跟三嬸兒結婚,剛結婚第一年倆人就有了孩子,當時我三叔忙著出任務,三嬸兒獨自在家時,不小心摔倒小産,之後三嬸兒身體就一直不好,孩子也沒再懷上。”
聽完這些,沈晚月沒了剛才的厭惡,反而有些心疼起來這個江碧玉。
“難怪了總是在提孩子,應該是心裡一直有心結。”
沈晚月說完嘆了口氣,“不過她實在不該管別人。”
陳勳庭看著沈晚月,“洗手。”
“……哦哦。”
沈晚月打著肥皂,七彩的泡沫在水蔥似的手指上冒出來又炸開,好看的跟幅畫似的。
“三嬸兒的心結跟別人並沒有關系,但這些年,她雖然沒有當面說,可沒少跟三叔說怨恨陳家的人,三叔也心疼她,只說都怪自己,所以平日裡待三嬸兒很好,所有的錢都拿給了三嬸兒花銷,為著看病也沒少花錢,而且怕矛盾,三叔也很少跟我們聚會。”
“可三嬸兒還是一直有心結,近年來,還鬧著要跟三叔分居。”
沈晚月擦了擦手,“分居?怎麼分?住兩間屋子?”
“……不是,她不讓我三叔回家,讓三叔住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