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月隱約聽到了個男人的聲音,她以為只是其他工作人員,也沒有當回事兒。
不過,陳勳庭這個名字……
怎麼這麼熟悉呢?
“沈晚月同志。”
電話這邊,席巧雲又仔細想了一下,再次開口:
“我能理解你,畢竟出門在外,是該有些防備,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是滬市東區金橋辦事處的組織部組長,我叫席巧雲,如果你同意見面,到時候我可以拿著我的工作證,跟陳勳庭一塊同你見面。”
身為女人,席巧雲完全能夠理解沈晚月。
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說個親又中間換了人,任誰都要有幾分防備才對,而且她還帶著孩子,往後的日子那麼長,找男人自然要多多斟酌。
席巧雲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沈晚月也感受到了對方誠意。
她握著電話聽筒的手緊了緊,應了下來,又約定了時間後,才把電話給結束通話。
沈立民:“姐,這不會是騙人的吧,比之前條件更好的人,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工作是假的呢?不行!到時候見面了我陪你去,還得讓那個男人出示他的工作證明,最好婚前再去住處看一看。”
電話結束通話,沈晚月還在努力的從腦海中搜尋好像被自己遺忘的部分記憶。
“先別吵。”
沈晚月一路思索著上了樓,剛坐下,思路就又被打斷了。
“後天下午就見面?”沈建國聽完同樣有些奇怪,又說:“要不這樣,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在這邊找到老鄉,然後打聽打聽這個什麼陳勳庭,電話裡說他在哪兒工作了嗎?”
沈立民:“是在煉鋼廠上班,不過大哥,咱鄉下的親戚朋友連縣城少去,往哪兒找什麼熟人老鄉啊。”
煉鋼廠?
‘叮’的一聲,沈晚月腦子裡冒出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念頭。
“今天先休息吧。”沈晚月站起身準備去隔壁睡覺,“大哥,老鄉不好找,要不明天你還是去煉鋼廠附近,找裡面的同事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這號人。”
其實沈晚月腦海中已經想起了什麼,但她還想再確認一下。
“嗯,我明兒一早就去。”
屋裡兩個孩子早已經睡著了,沈晚月關上門,從門後拿出了前天那把煉鋼廠陳廠長送的黑色尼龍雨傘。
在沈晚月印象中,身為廠長,怎麼也該是孟廠長那種兩鬢白發的模樣。
可她卻清楚記得,這位陳廠長長相英俊有氣派,絲毫不顯老氣,他似乎很喜歡黑色,當然,黑色也很襯他的氣質。
沉穩、沉默,神色冷峻。
“陳……”
沈晚月默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當時匆忙之下,她甚至認錯了人,再加上又要去找顧清樹,當然也就沒顧得上去問這位陳廠長的名字。
但是,沈晚月卻知道,在原書中,後期男主顧清樹有個死對頭,或者說是作者為了後期的高潮,強行安排的一個所謂‘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