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傑的書包是陳老太太親手繡了紅星的軍綠色挎包,剛好比書本大一圈,正正好的尺寸,但是放了別的,就容易很明顯。
陳勳庭目光從他書包上掠過,“有話跟你說,我送你去。”
“……”
陳文傑往後挪了兩步,“這、這就不用了吧,這條路我已經走的很熟悉了。”
“走吧。”
他說得可不是問句。
“……哦。”
兩個人平時話都不多。
走了一會兒,陳勳庭看了看養子分明的顴骨,“怎麼養了一年還是沒吃胖多少?”
“我就是吃不胖的體質。”
“嗯。”
對話戛然而止。
跟從前無數次的對話狀況一模一樣。
陳勳庭不知道還能問些什麼,陳文傑更是不敢隨便說話。
看起來和平相處,實則各自都不自在。
可能父子關系都是這麼奇怪。
陳勳庭六歲後就沒見過父親,他跟爺爺就是這麼相處,所以理所當然這樣覺得。
“我今天去相親。”
“……”
陳勳庭突然的開口,陳文傑愣了愣。
“那……祝您馬到功成?”
陳勳庭:“……”
陳文傑撇撇嘴,看著養父忽然冒火的眼神,地了頭,“我、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陳勳庭神色冷淡下來,“文星那邊還不太明白這些,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陳文傑:“我之前也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知道了他還能不結婚了?
早就知道當年他領養自己跟弟弟的時候,說他不太可能結婚是假的。
反正自己整天也見不著他人,多個後媽他也不怕。
區區女同志,他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