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所到之處,四周亂紛紛的人群很快停下來,愉悅的氣氛四處流淌。
連氣勢洶洶的執法者也忍不住放鬆心情,沒那麼兇悍。
明媚等眾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不再亂紛紛的撤離,這才收了香瓶,說道:“走吧!”
幾個執法者無比乖巧的跟在後面,走出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們是來拿人的,不是跟著自家長老出來巡視的。
眾人醒悟過來,看向明媚眼神怪異。
其中一個問道:“你方才用的是什麼東西?”
明媚回首看了一眼那人,淡淡道:“我的不傳之秘,你想知道麼?”
明媚的眸子了無情緒,那人看在眼中卻覺得彷彿無數刀光向自己殺來,他快速轉過身,和自己的同伴走在一起,緩了緩神才道:“諸位既然是修仙中人,自然知道修真界的規矩,你們在這裡打鬥已經觸犯規矩,請隨我去見執法長老。”
明媚略點點頭,犯錯認罰,天經地義。
風照淵也覺得並無不妥。
只有林莨衣很是不安,她重新罩上面紗,神色很是恍恍惚惚。
飛虹宗,方飛河,對她來說是切身之痛。
她細細的想過,自己未必對方飛河如何情根深種,只是自從訂婚後,知道他們將會在一起,內心裡時時刻刻以未婚妻的規矩嚴格要求自己。
後來種種,她更多的是被欺辱後為尊嚴而戰。
與方飛河一戰後,她離開半月宗,這許多年走遍天南地北,卻從未踏入過飛虹宗的地界。
即便她曾處在生死邊緣,飛虹宗的人就在不遠處,只要她肯求救,就不會落到萬蛇噬身的地步。
可她偏不。
她寧死也不願意讓飛虹宗的人,讓方飛河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她可以在天下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卑微如塵土的一面,卻不會讓自自己在方飛河面前丟了一分尊嚴,他不配!
這一次,若不是發現了師父風照淵的蹤影,她不會跟著他走進飛虹宗的地界,更不會在這裡被明媚那個賤人激的動手。
此時,要見飛虹宗的人,對她來說,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的手在劍上握了又握,恨不能立刻拔劍自刎。
風照淵察覺了她的異動,傳音道:“你用一個假名便是。”
林莨衣心中微暖,很是感動。
可想起這在自己心中如同天神一樣人物,竟也被勾引自己未婚夫的賤人勾引,還是師徒相戀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剛剛暖起來的心立刻涼了下去.
她冷哼一聲,不理會風照淵,低頭凝思自己該怎麼辦。
很快,飛虹宗在此處的執法堂到了。
飛虹宗的執法長老常烈走了出來,看見風照淵後,愣了一下,忙迎上來道:“風宗主怎的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