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父還在喋喋不休。
顏母道:“住口,你別再說了,吵得我頭疼!”
顏父果然住了口。
明媚:“……”
顏潤真一臉尷尬,他咳嗽一聲,解釋道:“家父一向聽母親的話。”
他的父母是眾王府中少有的恩愛夫妻,或者說他父親是所有王爺裡少有的妻管嚴。
顏父消停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憋住,說道:“你別看了,你都能把書背下來了,何必再看,還是和我說一說陛下是怎樣想的吧。”
“此事你休要再提,潤真已經不在,你激動也無用,你其餘的兒子陛下看不上,就算陛下看上了,我也不許,你也不許再摻和此事。老老實實當你的王爺,誰當皇帝你敬著他便是,難道你還想弄個太上皇噹噹,弄一個三宮六院出來?”
“你這是什麼話?”顏父不服氣。“安王的兒子當了皇帝豈能有我的好日子過?此事,我哪能置身事外?”
顏母道:“如何不能,只要你不造反,安王的兒子登基,只有敬著你這個王叔的道理,哪裡會來找你的麻煩。再者,你處處針對安王以為我不知道什麼緣故?還不是為了安王曾去我家提親的事情,那已經是陳年舊事,你若是在敢提,我與你不客氣。”
顏父被數落了一頓,心裡確是高興的,因為他很是確定顏母的心裡只有他一個。
半晌,顏母嘆一句,“潤真真的死了嗎?”
顏父頓了頓。“哎,大概吧!一條蛇死在了房間裡,天師說,那蛇一公一母兩隻一起出現,一直死了,另一隻一直沒找到,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顏母呆了呆,不甘心道:“我總覺得兒子還活著,哎,不說了,我明日去寺裡求個香吧。”
“嗯,我陪你一起去。”顏父摸了摸顏母的頭髮,說道:“睡吧!”
兩人安歇。
明媚帶著顏潤真悄無聲息的離開,又去了顏潤真兄弟姐妹的房間各自看了一圈。
七年的時光許多東西都已經變了。
乍然重逢本該是喜悅的,其中卻又多了許多惆悵。
出了顏府。
顏潤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