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生見自己說的話在竇列這裡竟然得到了肯定,心裡面也有些得意。
男人嘛,在一起吹吹自己的情史是很正常的事情,會讓心裡有一種滿足感.
只是,從前他為了在衛四小姐面前維持形象,在人前一直都很注重保密,故而身邊無人知道他其實是個衣冠禽獸。
今日對竇列開口,一方面固然是竇列再三要求,另一方面他也有炫耀的意思,苦苦壓抑了這麼久,這一次說出來很是酣暢淋漓。
他說道:“老先生客氣了,我只恨自己家貧,若是一生下來就在鐘鳴鼎食之家,像那衛少帥一樣,我也不用費這些個心思了。”
竇列沒等到明媚那邊的動靜,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收手,也不知道那邊還想聽什麼。
忽然,就想給明媚賣一個好,說道:“那可未必,生在鐘鳴鼎食之家的人多了,又哪能人人都成為衛少帥呢?你我之流也不過是隨波逐流混口飯吃罷了。”
這話陳陽生不同意,他一向自視甚高,不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老頭子能相提並論。
他也懶得再和他多說,便道:“我的事情已經講完了,老先生可有什麼指點的,如何能化解那煞氣?成就這段姻緣,若是得了老先生指點,只要我出人頭地一定報答老先生的恩情。”
竇列摸著鬍子,裝模作樣的在紙上畫來畫去,半晌,嘆一口氣說道:
“你如今的冤孽纏身,除了你自己辜負的那兩個女子在作祟,最重要的是那個流掉的孩子,那孩子的魂兒一直跟著你,你若是不能解決了他,只怕你和衛四小姐的姻緣終究是難成啊。”
“你說什麼?”陳陽生一聽此話,便覺得這包間裡面瞬間涼颼颼的,他勉強鎮定住心神,問道:“老先生,你莫不是在誑我?”
竇列冷哼一聲,“既然你覺得我在誑你,那你又坐在這裡做什麼?何不趁早離去?”
陳陽生神色訕訕,這老頭越是不待見他,他反而越覺得這老頭有真本事。
便定了定神,恭恭敬敬道:“老先生快告訴我解決之法,事成之後,我定然不忘老先生的大恩大德。”
竇列心裡痛快了,儘量擺出自己的高人風範,說道:
“你如今最好是請和尚做個法事,將那小鬼送走,別不捨得花錢,你這個人呢,還是有一點兒福運的,你新改的這名字也很招財,那早夭的孩子本來跟著你是想享點兒福的,沒想到竟然夭折,他心裡面自然不樂意啊,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老先生說的是!”陳陽生滿口答應著。
竇列的話很好聽,他沒那麼牴觸了,心裡已經盤算著去做法事的事情,只是想到要花錢,未免肉疼。
竇列又道:“這法事你不僅要做,還要做的漂漂亮亮,無比隆重,要替那小鬼找個更好的去處,他才會離開你,不然的話,他只怕纏你終身,你後半輩子可就慘咯,將來第一個孩子也很危險,難免被那小鬼佔了去。”
陳陽生面色發黑,大概沒想過後果這樣嚴重。
他點頭應下了,長出一口氣,道:“多謝老先生指點,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需要多注意的?”
竇列想想,陳陽生這樣的人品估計衛四小姐不會嫁給他了,此時,更是應該讓衛四小姐出口氣才是。
他眼珠子一轉,壞主意就上來了。
“你這一個月裡面,千萬不要近女色,還要吃素,這樣才顯得心誠,不然,你身上沾染了世俗繁華,那小鬼眼紅不肯走,這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