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又怒又怕,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裡面,怯生生的對霍欽章行了一禮,小聲道:“月雅見過皇兄。”
霍欽章看她哭的滿面通紅,毫無形象,還一身男裝打扮,忍不住蹙眉問道:“你怎麼了?”
月雅囁嚅不敢說。
她雖然和這個哥哥一母同胞,可是卻怕他,若是好事,自然喜滋滋的去稟告了,可這件事情卻難為情的很,她是委屈透了,又不敢開口,怕被罵!
霍欽章眼珠一轉,說道:“我是你兄長,自然向著你,你但說無妨,裡面那小子怎麼欺負你了?我為你做主!”
月雅從未聽過自己哥哥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和她說過話,一時感動就上了當,當真將自己和惠子俊相識結怨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月雅接連三次求見被拒,一怒之下就出了宮到處晃盪,還狡猾的甩掉了身邊伺候的人換了一身男裝,結果,沒多久就被小賊摸了口袋,在茶樓無錢付賬。
她解下了身上玉佩付賬,那掌櫃喜不自勝趕緊答應了。
惠子俊卻多管閒事將玉佩拿了去,說道,區區幾兩銀子就要用玉佩抵賬,實在是太貴,不過幾兩銀子他付了便是。
說罷,就幫她掏了銀錢,將玉佩還給了她。
她對惠子俊大有好感,便結伴而行,兩個人又一起東逛西逛,恰逢重陽節快到了,京中雅士們湊了個錢場,在永心湖包了幾艘船熱鬧熱鬧,惠子俊便帶著她去了。
去了之後,她也的確玩的很開心,看文人們鬥法很是得趣,她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在船上吹風時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差點兒栽倒湖裡,惠子俊伸手捉住了她……
月雅講到這裡停下了,紅了臉又想哭。
霍欽章:“怎麼不講了?”
月雅:“他……他就是個登徒子!”
那傢伙捉哪裡不好,竟然捉胸,將她的衣襟當場就扯開了,露出裡面的紅肚兜……萬幸周圍只有惠子俊一個,不然,她怕是當場就跳進了永心湖。
她打了惠子俊一巴掌,整理好衣衫,命人劃了小船飛也似的上了岸,只是到了岸上,越想越氣憤,便在岸邊一直留著。
誰料,她好不容易等到了惠子俊,惠子俊見了她卻如同見了鬼,口口聲聲說著道歉的話,卻又說她不像女人……
她都快氣死了。
她追著惠子俊便到了這惠家宅院,沒想到又被諷刺了一頓不像女人。
這登徒子實在是豈有自理,將她抓了,看了,還諷刺了一頓,她此時恨不能殺了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