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輕笑一聲,扇著扇子,走了。
惠子俊咳嗽一聲,也跟著走了。
他學著明媚的樣子也拿出摺扇來扇了又扇,不過怎麼扇都有一種比不過自家妹妹瀟灑的感覺。
他收了扇子,急忙追上明媚,想用扇柄拍一拍明媚的肩膀,卻被明媚一扇子點中了腦門。“有話說話!”
惠子俊揉著腦門,覺得腦門好疼。“你怎麼這麼大的勁兒,你們剛才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你是局外人,自然聽不懂!”
“我怎麼就成了局外人,你怎麼又成了局內人?”
“在你不知的時候!”
惠子俊:“……”
惠子俊跟著明媚一路,也沒問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滿肚子疑問的被明媚趕去了外院……
……
明媚回了內院。
粉糰子悄聲道:“鄭友德去找姜敏兒了。”
明媚點點頭,閨房中的鏡子裡出現了姜敏兒和鄭友德的身影,兩人在鄭友德的香粉鋪子裡。
姜敏兒手上挽著一個籃子,裡面放著各種醬肉,送給鄭友德。
鄭友德慌忙接過去,眼睛裡透著亮光,嘴上卻說道:“敏兒妹子,你怎麼過來了?”
“你這裡新店開張,我這是來賀喜,再者,你這忙活了一上午,肯定還沒有吃東西,我來送一點兒東西你先吃了墊墊肚子。”
鄭友德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急忙將東西接進去,看姜敏兒眼睛紅了一圈,說道:“敏兒妹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方三郎他欺負你了?”
姜敏兒慌忙搖頭。“沒有,沒有!”
“哦,是不是狗縣令的那一對兒女?”鄭友德說到這裡咬牙切齒。“這一對不要臉的,整天狗仗人勢的欺負人,上次怎麼沒把那個賤女人在湖裡面淹死。”
姜敏兒眸光微閃,說道:“表哥,你別說了,他們是官,我們是民,鬥不過的,你這好不容易開了個香粉鋪子,這是個好營生,你好好的做生意,咱們只要老老實實的,那一對兄妹就算再厲害,也影響不到咱們。”
“哼!我生平最恨這種仗勢欺人之人,我上次恨不能……嗨,不說了,我這香粉鋪子,若不是你借錢給我,哪裡能開的起來,也多虧你心善,敏兒妹子,我這輩子記得你的大恩,以後,你但凡有什麼事情,來找我便是。”
鄭友德拍著胸脯保證。
姜敏兒道:“表哥,別再說什麼報恩不報恩的話,我不圖這個。”
鄭友德看著她紅潤面頰,眸光閃亮,伸手想握住姜敏兒的手,最後又收了回去。
姜敏兒繼續道:“表哥我知道你一向嫉惡如仇,不過,你萬萬不可去招惹那一對兄妹,他們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人。那惠小姐上次落水後,整個人都變了,這一次過來,也不知道怎麼,竟然哄著小寶叫她孃親。哎!”
“那賤人敢!!”鄭友德狠狠將拳頭砸向了桌子。
姜敏兒忙道:“表哥,你彆氣,我只當沒聽見。那惠老爺如今是縣令,惠子俊明年要進京趕考,若不出意外,將來也是要當官的,這樣的人家,咱們得罪不起。等我再賺一些錢,就和三郎離開這裡,想來這天下之大,總有一處我們能容身的地方。”